的孟歸羽。
相比之下,公孫喜的姿容氣度也不至於說就是她見過的人裡第一等的,主要是聽說這人是容睡鶴一塊長大的隨從,就先入為主的以為是個下人的樣子。這會兒看著,若非他侍立於人後,卻哪裡像僕侍之流了?
就是長安高門裡的貴胄子弟,這年紀能有他這份風儀的,只怕也是鳳毛麟角。
頓時就有點意外,還好盛惟喬以為她的停頓是等人接話,點頭道:“這就是阿喜。”
“方才多虧你了!”孟皇后定了定神,朝公孫喜感激的笑了笑,又看了眼容睡鶴,“救命之恩,卻不知道我該如何回報才是?”
公孫喜壓根沒理會皇后充滿善意的目光,眼都沒眨一下,不言不語,只垂眸看著面前的容睡鶴,顯然是將決定權全部交給了自家首領了。
而容睡鶴當初命公孫喜下水,純粹就是為了保護盛惟喬,救皇后那都是順帶的。本來皇后既然親自出面道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他也不在乎順手宰上一刀,然而既知皇后與盛惟喬關係很好,容睡鶴衝著盛惟喬的面子,自然也不想為難她。
此刻就說:“皇后娘娘言重了,娘娘乃是六宮之主,意外落水,我等豈可袖手旁觀?這都是應該做的,娘娘不必在意。‘回報’二字,實在令我等惶恐!”
“你們主僕厚道,我也不能真的什麼表示都沒有。”孟皇后對容睡鶴根本不瞭解,她因為對盛惟喬的感觀非常好,覺得容睡鶴既然跟盛惟喬做過兄妹,那麼兄妹倆的為人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這會兒卻是真心實意的以為容睡鶴是個君子了,明知道雙方的親爹這會兒正斗的死去活來,卻也不肯利用救命之恩。
此刻猶豫了會,就說,“這樣,若是郡王不嫌棄,也捨得與貴僕分開的話,不如讓他到望春宮做個侍衛如何?”
盛惟喬因為沒有親眼看到容睡鶴主僕跟元家叔侄起衝突的那一幕,後來跟著孟皇后到場時,整個焦點都在容睡鶴身上不說,她當時以為容睡鶴腳踩兩隻船,心頭百味陳雜都來不及,自然也不會打聽什麼細節,所以根本不知道公孫喜對元家叔侄動手的事情。
這會兒不免暗吃一驚,不明白為什麼皇后會認為這麼做是報恩?畢竟公孫喜是容睡鶴的心腹,容睡鶴又是高密王的親生兒子,將他要去孟氏女住的望春宮做侍衛,這不是存心坑公孫喜嗎?
不過容睡鶴倒是心知肚明,微哂:“這皇后難怪乖囡囡跟她關係好,倒是孟氏一族中難得的厚道人。”
皇后顯然是知道了高密王要求將公孫喜逐出王府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但只要打聽到公孫喜對元家叔侄都動了手這點,也能猜到高密王府也許不會計較容睡鶴暴打元家叔侄,甚至也可以含糊元流金的遭遇,卻絕對不會容忍高密王夫婦的嫡親外孫受辱於一介下僕而無動於衷!
所以索性將公孫喜要到望春宮去做侍衛,如此他名義上不再屬於容睡鶴,而是皇后的人了,那麼高密王府這邊要追究,自有孟氏阻攔。
而孟皇后作為孟氏延續富貴的計劃裡最重要的棋子之一,她住的地方,卻讓一個高密王嫡子的小廝混進去……哪怕只是暫時藉助這個名義擋下高密王府的追究,不久就調去其他不打緊的地方呢,孟氏怎麼可能沒意見?
皇后這麼做,固然是為公孫喜的安危考慮了,但想來在孟氏內部,肯定也是要承受相當的壓力的。
就皇后目前的地位以及手裡的權勢而言,能做到這一步,算是非常認真努力的報恩了。
“娘娘好意,我等心領。”但孟皇后雖然是一番好意,卻錯估了容睡鶴的忤逆程度以及實力,她認為容睡鶴八成是保不住公孫喜的,容睡鶴卻不這麼認為,當下就搖頭道,“不過我習慣了阿喜在身邊,暫時卻不打算放他出去。再者,阿喜從來沒有做過侍衛,只怕也未必能夠適應戍衛宮闈,所以只能辜負娘娘的一片苦心了!”
“郡王,我知道郡王這些日子,很得高密王以及王妃的寵愛。”孟皇后聞言,就以為他是自恃父母寵愛,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皺了皺眉,示意左右閒人退下,又命春來去守著殿門,這才繼續道,“但我跟你說幾句實話,你不要以為我是在挑撥離間:高密王夫婦是你的生身父母,興許會愛屋及烏,不把盛喜怎麼樣!然而元家卻未必會這麼善罷甘休!”
就給他說元家的情況,“元家子嗣單薄,懷遠侯元流光就元流金一個兄弟,他們兄弟相差了足足一輩的年紀,老懷遠侯夫婦去的又早,所以元流金是兄嫂撫養長大的。元流光對這弟弟素來疼愛,從來沒求過任何人的他,為了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