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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見了蹤影,自然也是早早兒地知難而退,只留下他一人。

這會兒,白樘叫刑部眾人自先回部裡,他卻站住向著清輝一招手。

清輝才來到跟前兒,拱手道:“父親。”

白樘淡聲吩咐道:“宋夫人方才說起宋邰跟你的糾葛,若是大理寺要問你的話,你只照實說就是了,不必隱瞞。”

清輝遲疑:“可是若說出去,蔣勳……”

白樘道:“此事又不是你們犯了錯,真正作惡的人尚且不怕,你們反倒瞻前顧後麼?”

清輝垂眸沉思片刻:“孩兒明白了。”

那大理寺的曹少卿無奈,只得叫人把宋寡婦攙扶開來,又命大理寺的差人們,將屍首且抬回去再行勘驗。

此案很快便傳遍了半個京城,季陶然知道後,忙飛也似的趕來由儀,卻得知清輝被“請”去了大理寺,季陶然魂不附體,忙又改道大理寺,才下車,就見阿澤陪著清輝從裡頭出來。

季陶然見清輝無礙,懸著的心才放下,忙迎上去:“這是怎麼了,如何把你叫來了?”

清輝見他臉色發紅,額頭帶汗,顯然是跑的急:“別擔心,原本無事。”

季陶然便接了他到自己的車上,路上又問詳細。

清輝知道若不同他說明,他自己定要東想西想,於是便將事情的首尾略說了一遍。

季陶然雖知道雲鬟讓阿澤跟著他,卻不想果然有這種事,一時義憤填膺:“果然是個混賬……若不是看他死了,我也要打他一頓!什麼欺軟怕硬的下流胚子!”

白清輝見他橫眉怒眼,便笑:“你還要打人?得虧不曾,不然連你也要被懷疑呢。因宋夫人說我縱阿澤打了宋邰,宋邰偏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死了,我看曹少卿的模樣,倒有些疑心我。”

不料阿澤在外聽見,便笑:“還有我呢。不過是礙於四爺顏面,平日裡我又常來往,故而不曾格外為難罷了。”

季陶然目瞪口呆,連叫糊塗,又撓撓頭:“這可真是奇事,若不是仵作勘驗不是失足落水,我只以為是尋常失足而已呢。如何好端端就死了,難道真有什麼人害他?又是為了什麼緣故如此?”

清輝道:“我倒是疑心有個人。”

季陶然精神一震:“是什麼人?”

清輝不答,心中卻想起那一日,他因見蔣勳神色不對,便悄然跟隨,果然發現兩個人調戲蔣勳,那兩人其中一個,便是宋邰,另一人,卻是個叫韓敏的。

韓敏同宋邰差不多年紀,兩個人平日裡沆瀣一氣,形影不離,若說最清楚宋邰所作所為跟行蹤的人,自然就是韓敏了。

清輝原本想把這線索告知曹少卿,然而看著曹少卿那眼神,清輝便知道他在疑心自己,若這會子再說韓敏的事兒,只怕他會覺著自己故意要冤枉人似的,故而清輝索性不言。

季陶然聽罷:“照你說來,這大理寺的曹大人,只怕也是個靠不住的,若他真的只疑心你們去了,又何以找到真兇?偏白叔叔為了避嫌竟沒法兒插手,豈不可恨。”

清輝道:“雖不能指望曹少卿,咱們只自己想法兒,倒也使得。”

季陶然先是一喜,繼而道:“你不會又要我去看屍首罷?”

清輝道:“屍首在大理寺呢,我縱然想讓你去看,等閒也靠近不得,何況若真的如此,只怕又被人說別有居心了。”

季陶然鬆了口氣,清輝卻輕輕一嘆:“這回,是我連累了父親。”忽然想到白樘在書院叮囑他的幾句話,然而雖然被宋夫人跟曹少卿懷疑,白樘卻仍是毫無慍怒之色,更不曾有半點遷怒之意,只是淡然處之,清輝思及此,不由低下頭去。

先前阿澤在書院內相救後,果然便立刻同白樘稟明瞭,白樘暗暗震怒:不想堂堂的由儀書院,竟有些藏汙納垢的下作行徑,差點兒竟害了清輝。

然而白樘畢竟公務纏身,雖有心去書院同何院長商議此事,又恐對方覺著自己無事生非、以勢壓人,因此只想等上幾日,找個合適時機再去,不料竟生出此事來,真真兒是陰差陽錯。

而此案之後,果然如白樘所說,皇帝龍顏大怒,因知道大理寺接手,便嚴命大理寺卿,限時七日破案,不然的話,便要嚴懲。

大理寺卿退朝之後,便把曹少卿罵了個狗血淋頭:“我不過是怕日後翻找起來,說案發現場一個咱們的人也沒有,怕御史說咱們不盡責,故而才派你去應個場子,你倒是好,卻把這擔子給我扛了回來,且還得罪了刑部的人……”

曹少卿只得道:“我原本並沒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