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就在此刻,又聽得馬蹄聲激烈,有人叫道:“殿下!”
天鳳抬頭看去,卻見打頭的竟是雷揚,面上還帶著傷痕,身後十幾匹馬緊隨而至,都是趙黼的部屬。
但是在這些人的後面,長街的盡頭,卻又有一隊遼國士兵,鎧甲鮮明,各帶兵器,緊追而來。
上京,皇宮。
一名侍從從外急急而入,俯身向著睿親王低語幾句。
睿親王臉色鐵青:“你說什麼?”
那侍從道:“殿下不必懷疑,千真萬確,如今滿城已經戒嚴了,開昌大街更是被封了路,聽說甚是慘烈……”
睿親王滿面驚疑,呼吸陡然急促:“怎麼、是誰的主意!誰敢如此!”
侍從道:“領頭的是花駙馬,聽說是皇上的旨意。”
蕭利天道:“這不可能!皇上親口對我說過,他已經派了花駙馬去說服……”猛然打住。
他心頭閃念,雙眸圓睜直直地看著前方,眼中的駭然之色越來越濃。
最後,蕭利天將身上被子掀開,翻身下地。
原來這侍從方才所說,卻是才在開昌大街上,巡城兵在花啟宗的帶領下,跟趙黼等人發生了衝突,雙方各有損傷,最後是趙黼見寡不敵眾,便喝令眾人停手,自叫花啟宗縛了。
幾名御醫見勢不妙,忙趕過來:“殿下快請勿動,傷口如今是最容易迸裂的。”
睿親王早覺著背上陣陣刺痛,他放緩呼吸,卻難掩戰慄:“我、我要去見皇上。”
御醫們百般阻攔,竟有些攔擋不住,正在無法開交之時,卻是大公主蕭敏來到:“都退下,我來照料親王就行了。”
眾人退後,蕭利天顫巍巍地仍要站起來。
蕭敏上前扶住,卻又輕輕地將他摁回榻上。輕聲道:“你是在忙什麼,命不要了麼?”
蕭利天道:“皇上因何要對黼兒下重手?”
蕭敏瞥他一眼,嘆道:“這還不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麼?誰不知道趙黼的能為?這樣的人為我所用也還罷了,若是不為我所用,那又何其可怕。皇上的心意你該最懂。”
蕭利天道:“然而皇上並沒跟我說過。”
蕭敏道:“他是知道你不會答應,你且又傷著,自然對你的傷不好。”
蕭利天搖頭:“黼兒如今怎麼樣?”
蕭敏有些為難,嘆息道:“現在人被軟禁在太子府裡,聽說皇上給了花啟宗半個月的時間勸降他,若是還不肯從,就……”
睿親王又驚又怒,不由道:“糊塗,鬼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