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剛回京沒多久麼?”沈氏一愣,顧褀是她表嫂的命根子,這才回京不到一個月,怎麼捨得又讓他出門了?
“嗚~都怪大哥二哥還有軒哥兒他們,那天的賞花宴,大家都排斥五哥哥,他們不僅不幫忙,還跟著起鬨,五哥哥走的時候臉色可差了,嗚~我討厭他們!”尤雨薇憤憤不平的道。
沈氏想起這事也一陣頭疼,顧褀常年生病性子冷清,不慣與人打交道,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卻明顯不合群。
還好,這次沒有像幾年前,回去就大病一場。
要不,她表嫂可不得找上門來。
“娘,我要去找五哥哥!”尤雨薇搶過她娘手裡的帕子,把臉上的淚痕擦淨,隨後語出驚人的說道。
沈氏怔住,女兒從小喜歡顧褀,她是知道的,她也從不阻止,只當小姑娘家家的,哪裡懂得什麼喜歡不喜歡,等她長大些,多接觸些年輕俊朗有才識的兒郎,自然會把病怏怏的顧褀給忘了。
可是……
她看著女兒眼中的堅定與倔強,不由陷入了回憶。
當年,她也曾為了一個人,這樣的篤定執拗。
“娘,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他說考中舉人後就來提親……”
“娘,我也喜歡他,求求你啦,成全我們吧……”
“娘,我除了他,誰都不嫁……”
“娘,你不是最疼我的嘛……”
“娘……”
她所有的堅定執著,在得知那個溫文爾雅深情款款的男人收取了五千兩銀票,便答應再也不來擾她後,如數瓦解。
那半年時間她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每日沉浸在悲傷、痛苦、失望、憤恨的情緒裡,恨自己瞎了眼睛把滿腔的痴戀付錯了人,恨那自私絕情的男人為了幾千兩銀子棄她而去,恨天意弄人命運不公……
後來,她聽從孃親的安排,嫁給了文昌侯府的嫡次子尤翰。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那男人長什麼樣子,她似乎都記不清了。
“娘,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女兒嬌嗔的聲音喚回了沈氏的思緒。
“哦,怎麼啦?”
“人家要去找五哥哥啦!我跟大舅娘打聽過了,五哥哥去的地方,就在二伯治下的圳安縣附近。”尤雨薇興奮的拉著母親的衣袖,“娘,我正好去找二堂姐玩,過年的時候,二堂姐不是邀請我去玩嘛,正好借這個機會去找她呢。”
“圳安縣?那可是在鄂州地界呢,坐馬車得花十五天左右,你連京城都沒出過,哪裡受得了那麼遠的行程,不行!”沈氏搖頭否決。
“怎麼會受不了?五哥哥那樣病弱的身體都能平安來回,我怎麼就不行了!”尤雨薇激動的跳了起來,一把碰翻了茶几上的青花茶杯。
瓷器掉落地面四下飛濺,沈氏臉色一變,“小祖宗,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