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讓小金對付它是可以的,可是,海東青的行蹤不好掌握,小金只聽我的話,別人指揮不了它的。”別看小金在她面前挺乖順的,其實它本質上傲嬌兇悍得狠,根本沒有別的猛禽敢侵犯它的領地。
羅璟幽幽地看著她,他記得,她是用一盤滷肉收買了小金。
那個看起來兇悍暴戾的兇禽,就這麼乖乖的跟在她身後這麼多年。
……
荊縣,原縣衙後院,現在被瓦刺三王子佔據。
“哐當”一聲巨響,一張椅子飛出堂屋,摔在庭院中間,瞬間四下炸開。
“……三王子,息怒。”
一個年輕的婦人匍匐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查干巴拉一臉猙獰出現在門檻前,爆喝一聲,“滾,給老子滾遠點。”
他滿臉結疤的血痕交錯,加上兇狠狂暴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如陰間惡鬼般可怖。
“……是。”
年輕的婦人急忙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出了院子。
“嘖嘖,火氣那麼大可不好,你看看,把美人都嚇哭了。”一個敦實健壯的男子倚在院門前,雙手抱臂口氣戲謔。
“拉克申,你跑到我這幹什麼?”查干巴拉怒目圓瞪,眸中的怒火快要噴出眼眶。
“哎呀呀,老三呀,兩個夏國士兵就把你搞成這副慘樣,你還好意思號稱我們瓦刺第一好手。”拉克申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
拉克申是瓦刺二王子,也就是查干巴拉的二哥,兩人同父不同母,向來不親和。
查干巴拉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他被抬回了荊縣的事蹟,已經傳遍了整個軍隊,徹徹底底的淪為了荊縣最大的笑話。
他們一隊人馬圍堵兩個夏國士兵,不僅讓人跑了,主將查干巴拉還一身血痕臭氣熏天的被抬了回來,這是查干巴拉活了二十餘年,最為恥辱的一幕。
“哼,是不是第一高手,你要不要親自試試。”查干巴拉陰惻惻的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拉克申卻不接話,嘴角輕佻,笑著朝他走近,還沒走幾步,嘴角的笑容就是一僵,急忙往後連退十幾步。
“操!這麼噁心人的臭味,你居然能面不改色挺了這麼多天,嘔~”拉克申嫌棄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查干巴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得拿把刀衝過去,劈爛拉克申的那張可惡至極的臉。
“哎喲,我得離你遠點,這臭味,比牛羊圈的味道臭上百倍,夏國人真惡毒,怎麼會製造出這種可怕的東西。”拉克申撇著嘴退回院門處。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查干巴拉通紅的眼眶裡透出陰森的冷意。
拉克申心中一顫,沒敢再招惹怒火中燒的他,萬一他發起瘋來,可沒人拉得住他。
“咳,讓努桑哈帶著海東青跟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查干巴拉冷聲問道。
“不是說,崖木峽谷那邊有那種黑色的液體嘛,我領人去找找看。”傳出訊息的是他們族裡的一個小孩,常年在附近幾個城鎮流竄,上次查干巴拉就是得了他的訊息,才去了崖木峽谷。
“那個阿七不是招供說,是他編造的麼?”
上次,要不是努桑哈帶著海東青,發現了夏國士兵的位置,他們一隊人馬,說不定就要折損在那峽谷裡頭了。
這隻海東青,是努桑哈最新從遼東那邊捕捉回來的,剛剛馴服成功,就立下了大功。
“不一定,那小子滑頭得很,一會兒否認,一會兒又說見過,反反覆覆的,不定是他在幫著打掩護呢,我去看看,帶著海東青,不怕有埋伏。”
那種極易燃燒的黑色液體,太過詭異,他們要是能尋到,以後的攻城戰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那小子不是跑了麼?你還信他的鬼話。”查干巴拉不想理會拉克申,他的毒剛解不久,身上雖然不癢了,可滿身的抓痕卻難受得緊。
“老三,你就把怒桑哈借出來一下啊,萬一找著了呢。”拉克申不依不撓,在縣城待久了,也煩悶得很,出去策馬奔騰一圈也好。
“去,去,自己找吉達要人去。”查干巴拉嫌他呱噪,揮著手讓他趕緊滾蛋。
拉克申目的達到,也不計較他的態度,轉身笑嘻嘻地走了。
……
“哎,你別動,水進脖子裡啦。”
屋內水汽氤氳,珍珠正給羅璟洗著長髮。
他在渾濁的河水裡撲騰了許久,又在巖洞與山洞內蹭了兩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