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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撫她。

“他怎麼知道我不想走?”舒慈皺眉。

此時,紫嬋從外室走了進來,跪在舒慈的面前:“是奴婢。”

舒慈再次回想那天的情形,她起初的打算是等叛王攻入紫禁城的時候帶著樂暢離開,沒想到後來厲王趕來勤王,滅了叛王,局勢一下子扭轉了過來。

“奴婢收到了大少爺的信,讓我探查娘娘的心意。奴婢與大少爺約定了以日落為準,若是那時候主子不想離開,大少爺就會帶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若是主子表露出想離宮的意思,奴婢就據實以告,幫助主子脫身。”紫嬋給舒慈磕頭,“十五年來,這是奴婢唯一瞞了主子的一次,愧疚難當,請主子責罰。”

舒慈單手撐在桌面上,內心震動,她不後悔選擇了留下來,她後悔的是沒有那個時候與兄長相見。

“大哥,他還好嗎?”舒慈眼眶裡滑出了淚珠。

“大少爺很好,有人照顧他,還有自己的生意,他請主子不要為他擔心。”紫嬋叩頭。

“那就好,那就好……”舒慈抹了一把眼淚,說,“臭丫頭,你起來,我不怪你。”

“主子……”紫嬋抬頭,淚眼婆娑。

“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沒有做錯。”舒慈輕輕一笑,說,“我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東西,是我放不下這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榮耀,不怪你。”

她就是野心勃勃的女人,她就是不願意餘生以另外一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她是舒慈,是文帝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妃,她就是要堂堂正正地活在這個世上。

主僕說開了,自然就沒有了芥蒂,而文珺這個挑起是非的人卻難以逃脫責任。

“你說吧,惹你哭了一場,我做什麼彌補你都是應該的。”文珺嘆氣。

“你雖對耿小姐沒有那個意思,但我卻不能讓人家白白當了樂暢的一回師父。”舒慈說,“耿忠的軍餉案,皇上找不到證據為他脫身,所以至今未能交給有司審理。你若是幫耿家這一次,我保證你三年內不被外祖母催婚,如何?”

“母親會信你的?”文珺挑眉。

“看來舅舅對耿忠的案子胸有成竹了?”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皇上做不來的事情不代表我這個紈絝搞不定,你等著,別食言就行了!”文珺輕笑,起身,端著手,“我倒是對你如何說服老太太很有興趣,看起來你的難度比我高。”

舒慈回之一笑:“你以後就明白了,其實很簡單。”

“嗯?”文珺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被這丫頭裝套子裡去吧?

舒慈站起來,雙手一拱:“不送了。”

文珺離開,在園子外剛好碰到耿家的轎子,他掃了一眼正在上轎的人,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哎喲,這是誰啊?”被一陣風差點兒絆倒的嚒嚒大叫。

耿莘抬頭,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御風而去,瀟灑至極。

“對啊,這到底是誰啊……”她趴在轎子的視窗上,整個身子都快探出去了。

養心殿

“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李江彎腰說道。

“嗯?”駱顯轉頭,盤子被送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隨意翻了一個。

“師父,又是哪位娘娘啊?”見錢太監端著盤子出來,小太監立馬湊了上去,接過盤子,好奇的問。

“讓鍾粹宮的玉貴人準備起來罷。”錢太監嘆氣。

“師父,您這是……”

“收了錢卻沒有辦好事兒啊,糟心。”老錢雙手揣在衣袖裡,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前方清路的板子敲了起來,一路的宮女太監紛紛避讓,避不開的只有跪下叩頭。這是皇上又走宮了,方向往鍾粹宮而去。

“娘娘。”穿青色衣裳的大宮女扶著賢妃站了起來,“您別看了,鬧心。”

賢妃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問:“這是皇上又往玉貴人的寢殿去了?”

“嗯。”大宮女悶悶地應了一聲。

賢妃站在視窗,看著對面掛著的紅燈籠,輕笑:“當年在王府,本宮一旬還能見著他一面,如今進了這座宮城,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娘娘,您就是不爭寵!您看看新晉的那些小主子們,哪個不是掐尖兒了要往上爬,就您,整天待在寢宮裡,皇上他也瞧不見您吶。”

“他不喜歡人爭。”賢妃嘴角掛著微笑。

“皇上他……他就一個,嬪妃這麼多,您不爭別人總是要爭的!”大宮女嘆氣,也不知如何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