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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是,娘娘。”
“宣魏大人進殿!”
魏邢匆匆進來,分別給皇上皇后見禮。
“搜查結果如何了?”皇后問道。
“臣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對各宮除了安春園以外的宮殿進行了搜查,均沒有發現。”魏邢說。
皇后皺眉:“這一座座宮殿,你可是派人一一搜過了?”
“除了太后娘娘的安春園,並無遺漏。”魏邢說道。
駱顯放下茶杯,皇后瞧著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立馬在心裡打了個突。
“對了,還有貴太妃娘娘的寢殿沒搜。”魏邢補充道,“臣的屬下去的時候娘娘已經睡下了,她的貼身宮女不讓侍衛們進去,所以就沒搜。”
那一剎那,皇上和皇后這對夫妻終於心有靈犀一回了。
聯絡那把被搜出來的劍,玉貴人和貴太妃的關係自然在大家的眼裡非比尋常了,而此時偏偏這個賊人消失了,唯獨剩貴太妃的寢殿沒有被搜查。
“擺駕頤春園!”
紫嬋看著長串的燈火朝這邊移動,自然是知道興許是皇后親臨了,立馬進殿報與舒慈知曉。
“知道了。”
層層的帷帳下,一道隨意慵懶的聲音從裡面透了出來,雖不見其人但只聞其聲也該知道,這是何等妖嬈多情的美人兒。
皇上和皇后的鑾駕一前一後的在頤春園落下,明黃色的袍子在黑夜裡晃動過去,門口的太監都沒來得及引路就被踹到了一遍,打了個滾兒爬到一旁撿起了帽子。
“皇上……”皇后穿著裙子自然追不上他的腳步,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先進了去。
駱顯站在寢殿的門口,怒容滿面,卻遲遲沒有踹開大門。
“奴婢叩見皇上。”紫嬋跪在地上迎接。
駱顯渾身的氣場都變得讓人難以靠近,本是帝王,又是常年軍旅殺伐之人,身上的氣勢自然非同一般。他像是柱石一樣豎立在門口,如果不是周身的戾氣過於深重,幾乎會讓人以為他是守護這座宮殿的神。
“你主子呢?”他問。
“娘娘傍晚的時候有些不舒服,很早就入睡了。”紫嬋答道。
駱顯低頭看她,神色凌厲:“你知道騙朕的下場嗎?”
紫嬋垂頭:“奴婢不敢欺瞞皇上。”
“很好。”駱顯嘴角稍稍掀起了一個弧度,但眼睛裡絲毫沒有笑意,他說,“你就這樣跪著吧,記住,等會兒任何人都不準進殿。”
紫嬋回答:“是,奴婢遵旨。”
駱顯伸手,推開殿門。
屋內燃著燒了一半的燭火,火光晃動,周圍的擺設也跟著晃動了起來。很安靜,出奇地安靜。
他的靴子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一步步靠近床榻,然後他粗魯地一把扯掉最裡層的帷帳。
此刻,眼前的景象讓他停駐不前。
水紅色的被面下斜躺著一個妖嬈的女體,她穿著一層薄紗,被子輕輕地蓋在她的腰腹上,露出半截酥胸。她雙手交疊枕在腦袋下放,一張瑩白如玉的臉蛋兒吹彈可破,哪裡像二十五歲的女人,分明只有十六。
大概看了十息的功夫,床上的人嚶嚀了一聲,哼哼:“紫嬋,拿水來。”
大概是睡得久了,所以聲音有些喑啞,沙沙的,別樣的迷人。
半晌,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面前,聞到茶香,她撐著手起來,眼睛卻還是閉著的,嘴裡還喊道:“拿近點兒啊。”
“嘩啦——”
水杯被打翻,一杯溫熱的茶水全澆在了她的胸前,什麼人也該醒過來啊!
“啊——”
殿外,聽到聲響,皇后想破門而入,被紫嬋攔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皇后咬牙,只得看著殿門乾著急。
“你幹什麼?你怎麼在這裡?”舒慈坐了起來,低頭看打溼成一片的胸又抬頭看他,“你故意的吧?”
駱顯放下杯子:“抱歉,手滑。”
舒慈眯眼:“半夜跑到我床前來手滑?”
“朕擔心你的安全,來抓刺客。”他說。
舒慈撇嘴:“有什麼刺客,哪有那麼多的刺客!想佔便宜就直說,用得著找這些不著四六的藉口嗎?”
“外面那麼大的動靜,你沒聽到?”駱顯挑眉,問道。
舒慈躺下,拉起被子蓋在身上:“動靜再大,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