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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要懲罰朕與皇后?”
“本宮的意思是想帶樂暢出去散散心!她整天待在宮裡對她的身體沒有一點好處,她只要見到善雅一次就會想到溺水時的恐慌,她見到湖就躲得遠遠的,她在害怕!”
駱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兩人的長袖交疊在了一起,背對著殿門外,旁人根本看不清。
“那朕呢?你一去三個月或者半年,朕呢?”駱顯壓低了聲音,看著他,居然有種別樣的柔情在裡面。
舒慈有一瞬間恍了神思,她似乎在他眼裡讀到了對她的在乎?
在乎?她心底笑了一聲,只覺得自己自戀得厲害。
她抽開自己的手腕,說:“皇上有很多嬪妃,但樂暢就有我一個母妃。”
“可她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的!”他厲聲說道,有種無處發洩怒火的焦灼,他一拳過去,她像棉花一樣化解了他的力道,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樑小醜,她只是冷眼旁觀著。
舒慈冷了神情,漠然的看著他:“她確實不是,但她待在本宮身邊這些年,更勝親生孩兒。”
“呵,即如此……”他微微點了點頭,嘴角揚起,“去吧,朕準了。”
她愣了一下,說不清剎那間湧入胸口的感覺裡有不有“失望”這一味。
“多謝皇上,告辭。”她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李江看了皇上一眼,後者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離開。
駱顯轉身坐上了象徵至高無上的權力的皇椅,他看著殿門外,那裡空無一人。
提筆批奏摺,眼前的文字他眼前遊走,他頓在那裡,許久都沒有落筆。
“李江。”
“奴才在。”
“宣紀嬪。”
李江彎腰:“遵旨。”
***
頤春園裡,樂暢自己收拾著行李,她聽說要去清泉峰住一段時間,又聽說山上有不少的動物,似乎還有猴子,開心極了。
“我要把福來帶著一起去,說不定它也能交到自己的朋友呢!”樂暢抱著福來給它梳理毛髮,樂滋滋的。
“殿下,您就這麼想去啊?”紫鵑在一邊收拾她的衣物問道。
“對啊,母妃說上面有很好的溫泉呢,可以教我鳧水。”樂暢點頭。
紫鵑看著她,有些心疼。要不是掉進湖裡了,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對鳧水有興趣吧。
“是,娘娘鳧水可厲害了。”紫鵑笑著說。
“是嗎?那我一定要學會,然後跟母妃比賽!”樂暢眼睛一亮,充滿期待的說。
“汪汪汪——”
“哎呀,對不起福來,我把你抱疼了對不對?”
“嗚嗚嗚——”
“不哭不哭,姐姐在呢。”
一位公主自稱是一隻小狗的姐姐,整個屋子裡的宮女都暗笑了起來。
“不許笑!”樂暢放下福來,叉腰命令道,可聽起來卻是嬌憨有餘嚴厲不足。
“是。”宮女們齊齊低頭。
樂暢滿意的點點頭,用腳尖戳了戳福來:“走,跟姐姐找母妃去!”
“汪汪汪——”不知道福來聽懂了沒有,反正跟著興奮了起來。
玉春園
皇后坐在梳妝檯前,卸掉釵鐶,問:“皇上今晚歇在何處?”
“皇上去了玉貴人那兒。”落雪邊給皇后梳著頭髮邊回答道。
“看來皇上的確很寵愛玉貴人。”皇后幽幽的嘆氣。
“她也就仗著顏色好,可這花無百日紅,她神氣不了多久的。”落雪說。
皇后擺了擺手,落雪放下梳子,皇后起身往床榻邊走去,笑道:“可有人不就是因為顏色好獨領風騷十年嗎?”
“那又如何?她現在同樣居於娘娘之下啊。”落雪笑著說。
“若不是皇上……”皇后坐在床榻上,微微一笑,“本宮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這一天。”
“娘娘出門子前老夫人不就請人給您算過一卦嗎,說您今生註定是鳳袍加身的命。”
“道人胡說的,做不了準。”
“可老夫人讓您嫁給皇上,可是一點兒都沒錯的。”落雪輕聲道。
皇后笑了笑,似是同意:“母親一向眼光極佳。”
入了夜,園子裡都安靜了下來。
突然,一聲犬吠,驚擾了夢中人。
“什麼動靜?”舒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她聽到福來的叫聲,立馬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