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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老奴不敢。”徐嬤嬤笑道。

“哎……皇帝生來剛勇堅毅,他父王一早就斷言他是有將才之人; 所以對他諸多期待。所幸皇帝也沒有辜負他父王的教導,他父王沒有做成的事情; 他做成了,這就足以告慰先王的在天之靈了。”

“陛下英勇。”

“只是哀家早就知道他不喜元氏,一早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娶了她; 後來又看她治理王府井井有條,這才對她有所改觀。”太后搖頭嘆氣,“可如今皇后做事越發沒有章法了,先前哀家就說善雅身子雖弱; 但不能總把她拘在屋子裡不讓見人,她總不聽。現下好了,貴太妃膝下的樂暢不知道甩善雅多少條街去了,難怪皇帝常誇她。”

徐嬤嬤說:“許是陛下跟娘娘有同樣的想法,所以才將公主約束在自己的膝下,親自教養。”

“他就這一個孩子,他能不心痛?”太后斜靠在榻上,“以往他是信任皇后,覺得他能教養孩子,現在可是失望了。”

“陛下打小就這樣,什麼都愛往心裡藏。”

“以前是本性如此,現在坐上了皇位,是不得不如此啦。”太后拉長了聲音,其中帶著對皇上的疼惜。

“幸好這後宮裡還有紀嬪這朵解語花,哀家看皇上跟她一塊兒的時候高興不少。”太后轉頭說道。

徐嬤嬤上前一步,低聲說:“老奴瞧著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怎麼講?”太后眉毛一挑,偏過了身子。

徐嬤嬤彎腰,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殿裡的宮女們都識趣地低下了頭,沒有偷聽的打算。

“當真如此?”太后偏頭,神色嚴謹。

“老奴也是道聽途說來的,做不了準兒。”徐嬤嬤說。

太后眉頭微蹙,暗自揣摩。

“你從哪裡聽到的訊息?”她問。

徐嬤嬤答:“老奴查過了,一開始是從皇后的宮裡傳出來的。”

太后抿唇,搖頭:“那這個訊息就大打折扣了。”

“娘娘懷疑是皇后想借您的手對付貴太妃?”徐嬤嬤跟了太后三十幾年,主僕倆心有靈犀,不用多說,一個眼神就能明白過來。

“皇后才在貴太妃那裡吃了虧,轉頭就有這樣的訊息傳出來,這讓哀家不得不慎思。”太后也是陰謀詭計中浸淫已久的老人兒了,什麼事情到她這裡都會打上一個懷疑的問號,她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

“何況皇帝也不是那麼輕浮的人,你是看著他長大的,你什麼時候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丟下身份不顧了?”太后細細的分析道。

徐嬤嬤點頭:“所以老奴思忖再三,也不敢把這訊息告訴您。老奴都不肯輕信,更何況您了。”

太后往後靠在墊子上,雍容華貴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但咱們也不得不防啊,貴太妃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她的本事哀家早已見識過了,若是她想勾上皇帝,估計……”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但識趣的人都明白。

徐嬤嬤說:“那要不要按一兩顆釘子去頤春園?”

“正有此意。”太后掀起嘴角,“以備萬一嘛,反正她現在也只是一個閒妃,哀家也沒有想對付她的意思,撥兩個人去伺候她,也算是哀家這個做嫂嫂的一番心意。”

“是,老奴明白了。”徐嬤嬤彎腰。

頤春園裡,舒慈守在樂暢的床前,距離那事兒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但她每每想起都後怕不已,最近更是要看著樂暢睡著了再離開。

“小孩子忘性大,您也不必過於憂慮。”紫嬋安慰她。

“其他的事情可能會忘記,但這種事關生死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忘了呢?”舒慈低頭,看樂暢的手牽住了她的搖擺,人睡著了,所以手上就鬆了幾分力氣,現在只是輕輕地搭在手掌心裡。

紫嬋說:“這也是一個教訓,殿下從小生活的環境都太單純了,吃了這一次虧她以後就長記性了。”

“本宮寧願她無憂無慮的過一生,也不想這種磨難讓她成長起來。”

“您是這樣想,但別人肯嗎?”對付舒慈的人,第一個看準的就是樂暢,誰讓她是她的軟肋呢?

舒慈低頭,輕輕為樂暢撫過粘在臉上的髮絲,輕聲說:“本宮是不是做錯了?因為想讓她有公主的身份,以後能自由擇婿,所以當初不肯帶她離開皇宮。卻忘了,這世間大多的女兒都是盲婚啞嫁,便是公主也不例外。現在她還這麼小就已經被牽扯了進來,以後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