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你。”
女子警惕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薛如是,對吧?”舒慈笑眯眯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這名女子,也就是薛如是,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投?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舒慈輕笑:“江寧織造薛郎中,也就是令尊,在去年被捲入了何宗之的的軍需貪墨案,薛家被皇上革職抄家,男子流徙,女子罰為奴。而你,是薛郎中唯一的女兒,薛如是,江南有名的美人兒啊。”
“你、你是……”薛如是盯著舒慈,似乎是在靠著她的臉回憶是否見過她,跟她打過交道。這時候,雖然舒慈擺明了對她瞭如指掌,但她卻放下了心來。
“再問一句,走不走?”此時,舒慈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
薛如是遲疑,她有自己的打算。
舒慈起身,說:“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薛如是喊道:“這位姐姐,你可否給我留下一個你的地址。”
“你要我的地址做何用?”舒慈笑著回頭看她,雖然嘴上問著她要做什麼,但從她的表情來看,薛如是不難懷疑其實她已經知道了。
“我以後可能需要你的幫忙……”薛如是彆彆扭扭的說。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用幫忙,現在就打臉了,前後變化之快讓她自己也有些汗顏了。
“清泉峰,報馬伕人,自然有人帶你來見我。”舒慈也沒有難為小姑娘的意思,留下地址轉頭就離開了。
這一出門,剛好就看到迴廊處浩浩蕩蕩走來的一群人,舒慈立刻閃身往旁邊的通道走去,可眼前的路除了高高的圍牆便只有樓梯了,不做他想,她走上樓梯,想跳上房頂辨認一下方向再行離開。
腳尖輕點,她飛上屋簷,然後踩著瓦片上了屋頂。
站得高看得遠,她一下子就看到了紫嬋和樂暢所去的賣藝的地方了,正準備跳下屋頂離開,突然聽到了腳下發出的異樣的聲音。
她彎腰跪在屋頂上,輕輕地解開了兩片瓦片。
“公子,輕點兒~”
“小月兒,你可真是水做的啊……”
“嗯~慢點兒~你快要把人家撞壞了……”
“快了快了,你腿纏緊點兒,我馬上就要到了!”
舒慈面色一紅,迅速地把瓦片蓋回去,深呼吸了幾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
“有辱斯文。”她唾道。
穩定了一下過快的心跳,她又動手揭開了瓦片……
底下,那位什麼公子坐在床上,雙腿叉開,那位衣衫半露的姑娘斜靠在他的腳邊,嘴裡含著什麼東西,嗯嗯呀呀的說不清話。那位公子雙手往後撐在床上,面色潮紅,閉著眼,大腿的肌肉都顫動了起來。
“看什麼呢?”一道低沉的男聲在旁邊響起。
驚聞,舒慈手上一滑,瓦片摔了下去,發出響動。底下的兩個人似乎聽到了聲音,立刻朝這邊看來,舒慈條件反射地側身閃躲,卻沒有注意這是在斜屋頂上,頓時就失去了平衡。
小巷裡,一位身形優美的女人像風箏一樣墜落了下來,充滿了無力感。隨即,一道黑色的身影速度更快,瞬間追上了她,扶著她的腰穩穩地帶著她落到了地面上。
舒慈看著他,一雙大眼睛跟受了驚的小鹿異樣,水汪汪的,惹人疼愛。
此時,駱顯摟著她的腰,被她的眼神晃得心驚。
“你怎麼在這裡?”
“剛才心虛什麼呢?”
兩人同時開口,舒慈站直身子推開他,虛張聲勢:“玩兒什麼英雄救美的把戲,不知道論輕功我遠勝於你嗎!”
“那你剛才可想到用了?”他輕笑著回她。
舒慈:“……”
“臉上什麼東西。”他伸手去揩拭她臉上的東西。
“別給我蹭掉了。”舒慈拍他的手。
駱顯收回手,手指上微微有點兒褐色的東西,他搓了搓,湊近鼻子聞到:“粉?”
舒慈拍了拍衣裙,說:“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待在這裡嗎?”
“哦?原來你還知道時間啊。”駱顯不滿的哼道。
舒慈不想跟他在這兒打啞謎,轉身就朝巷子口走去。身後,駱顯吹了一聲口哨,一隻毛髮全棕色的馬飛奔而來,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翻身上馬,他驅馬走到了她的旁邊,伸出左手。
舒慈被馬噴了一口氣,倒退了一步,蹙眉看著這一人一馬。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