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耿莘點頭,感激的朝他一笑,立馬爬上了馬車,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是誰讓她在這裡傻等了這麼久。
“送她回去。”文珺吩咐馬伕。
“是,少爺。”
耿莘這才掀開簾子看他:“你呢,我說了要跟你一天的,你別把我打發走啊……”
“你看你這幅樣子,現在哪裡點兒像耿家的小姐。”文珺接過旁邊小廝遞過來的馬鞭,指了指她,“瞧瞧,頭髮上都是灰,丟不丟人,害不害臊?”
“我是為了……”
“為了什麼也不值得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趕緊回去。”文珺攔下她的話頭,一個眼神,車伕立馬揮鞭拍馬,馬車駛了出去。
小廝目送馬車遠去,咕噥:“少爺,你好像不討厭她啊……”
“我什麼時候說討厭她了?”文珺轉頭看他。
“可你早上還溜人家呢……”小廝指出。
“本少爺是在給她上課,不懂就不要瞎猜,回家!”文珺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小廝:好了,這次被溜的又成他了。
入夜,舒慈坐在小書房的圈椅上,一盞茶一本書,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人影兒。
“主子,要不先睡吧?”紫鵑說道。
“再等等。”舒慈放下書起身,活動筋骨。
房頂上突然有了聲響,舒慈和紫鵑都警醒了起來。一陣風聲刮過,穿著夜行衣的麒和紫嬋從後面的窗戶翻了進來。
“拿回來了。”紫嬋舉著畫,臉上帶著笑意。
麒說:“主子,那地圖太複雜了,要是錯了個一兩步……”
舒慈將畫鋪在書案上,對照自己白天所作的,目光來回遊走,臉色越來越凝重。
“不行,差太多了。”舒慈搖頭。
“那怎麼辦?”紫嬋憂心的問道。
舒慈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說:“把本宮的夜行衣拿來。”
“主子要親自去?”麒有些興奮的問道。
“本宮必須親眼見到那副地圖才行。”舒慈凝思。
紫鵑拿來了藏在衣櫃最裡層的夜行衣,說:“主子,您小心啊。”
紫嬋看了一眼舒慈,沒告訴紫鵑,屋裡四人,要是有誰落網,最可能全身而退的就是主子了吧。
換了夜行衣,舒慈和麒一塊兒從後窗翻出去,兩人輕功皆化入臻境,瞬間就融入了夜色裡。
澄園,皇上的寢殿裡。
李江:“皇上,那副圖還取下來嗎?”
剛才有兩個小偷入了這寢殿,照著一副假圖描了半天,要不是皇上阻攔,早就被禁軍拿下了。
駱顯穿著褻衣坐在床上,說:“不必,放著吧。”
“是。”
“對了,等會兒把好門,別讓任何進來,除了她。“駱顯說。
李江頓了一下,無奈道:“皇上,您可真是放心她,她畢竟是先帝的妃子,您這樣讓她無所顧忌地進入您的寢殿,萬一她心存歹意,您不就危險了……”看著駱顯的神色變暗,李江識趣地止住話頭,噤聲站在一旁。
“她雖是先帝的妃子,但現在是朕的女人,她要是不向著朕,懷有二心的話……”駱顯冷笑一聲,“先帝的妃陵還很空。”
李江感受到一股寒意飄來,頓時就不敢再言了。
“出去,她來了。”駱顯動了動手腕,頭也不抬的說道。
李江彎腰,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照舊是從後窗翻入,麒隱沒在花叢裡,舒慈一人進去。
寢殿很靜,大床邊上的帷帳都放了下來,四周的燭火都弱了幾分,大概是早已入睡。舒慈的腳步落在地上,一絲聲音也無,她找到了那副掛在牆上的地圖了,凝神看了三十息,突然臉色一變,轉身捉住了來人的脖頸。
她的手放在他的脖頸上,只要用力一掐……
見到來人的面容,舒慈警惕的神色恢復如常,鬆開手,問他:“這是你故意擺的障眼法?”
“真聰明。”他伸手欲攬她的腰,被她一巴掌拍開。
這樣寂靜的夜晚裡,這樣空曠的寢殿,這一巴掌的聲音不可謂不重。
候在外間的李江有些糾結,這……到底是誰捱了一巴掌呢?如果是皇上,他需要進去嗎?如果是另一位,會不會打起來呢?值夜很枯燥,他只能放任自己的天馬行空。
“地圖這樣關乎國事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擺在外面,難道你沒想過嗎?”駱顯站在她身側,鼻尖全是她的味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