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7部分

起勺子,遞到他的嘴邊:“啊——”

駱顯輕笑,握著她的手吃進嘴裡。

“香嗎?”她問。

“特別香。”

“還覺得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嗎?”她笑眯眯的問道。

“一直這麼覺得。”

舒慈把勺子從他嘴裡抽出來:“哼,不給你吃了。”

駱顯溫和的看著她:“朕不吃,朕看著你吃就夠了。”

“喂!”舒慈扔了勺子,紅了半張臉。

“嗯?”

“不吃了。”她推開剩下的半碗粥,轉開頭。

駱顯把粥碗端了起來,說:“告訴朕,你被擄走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我一定會逃出來。”她咬著唇。

“你就沒想過朕會來救你嗎?”駱顯舀了一勺粥,喂到她的嘴邊。

她張口吃掉,說:“想了,但你若是顧不過來,我也只能自救了。”

看,這就是她。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喜歡,卻無法感知那種全身心的依賴。即使喜歡上一個人,她還是獨立的個體,始終相信自己的力量。

“你想我依賴你嗎?”她多聰明,他這一問,她便聞絃歌而知雅意。

駱顯又舀起一口粥,送到她的嘴邊,他說:“想讓你不在朕身邊的時候堅強,又想你在朕身邊的時候軟弱一點。”

“多軟?”她嚥下這口粥。

駱顯挑眉,她跪坐了起來,躍過炕桌,她伸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滑過他的喉結,鑽入了他的衣領,她湊在他耳邊吹氣:“這樣軟夠不夠?”

“朕現在說的是正事。”他無奈地捉住她作亂的手。

舒慈撅嘴:“太枯燥了,不想聽。”

駱顯:“……”

“夏荷!”舒慈揚聲喊道。

“奴婢在。”

“把炕桌撤下去,這一堆亂七八糟的奏摺也給本宮弄走。”舒慈揮手。

駱顯握住她的手,低頭看她:“你要做什麼?”

“小別勝新婚。”她使勁兒眨了幾下眼睛,雙頰粉撲撲的,看著他。

駱顯苦笑:“你這還懷著身子呢。”

舒慈蹭過去,吊在他的脖子上,說:“看,你想歪了吧!我說的是抱著睡一覺。”

駱顯:“……”

“喜歡一個人不是看你說了多少,而是看你做了多少。”她白生生的手指戳了戳床面,“我想的很簡單,有一個人能每晚都陪著我睡覺,陪著我起床,那就足夠了。”

駱顯嘴角一掀,覺得有些新鮮。

“這就是你想要的?”

“很簡單?”舒慈嘴角一彎,笑出了聲,“我說的可是一輩子。”

陪你用膳,陪你睡覺,陪你散歩,陪你遊玩……這些都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在這些繁雜的瑣事面前加一個定語呢?一輩子,還簡單嗎?

他擁著她躺在床榻上,兩人共享一床被子。

“我不是菟絲花,做不到以攀附你為生。”她的手指在他胳膊上畫圈。

“朕知道,你是青松,並立在朕的身邊。”他抓住她的手指,一口咬住。

她笑著翻了個身:“你明白就好。”

中山王謀逆,已於叛亂之日身亡。其餘部下,附逆者,格殺勿論,不知情者,親眷流放北方苦寒之地,其他黨羽留案,終身不得入仕。一場災禍就這樣落下了帷幕,除了那些在前線身亡的將士和他們的親屬,沒人會了解其中的驚險和痛苦。

“藩王坐大,與朝廷不利,淮王與中山王便是這般血淋淋的教訓,故而,朕認為削藩勢在必行。”

南巡的最後一站,駱顯撂下了這樣的狠話。

不管朝臣是如何議論的,藩王是如何膽戰心驚的,聖駕回程途中,駱顯卻再一次帶著舒慈微服私訪。這一次,他們去的是泉州。

泉州靠海,終年溼潤溫和,海風拂在臉上,送來淡淡的鹹溼。

“別走近了,小心鞋子進水。”駱顯把面前的人拉了一把,不讓她再靠近。

舒慈卻因為回到了祖籍地而有些過於興奮,她張開雙臂,說:“小的時候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雖然只是短短的五年,但卻是我人生中最自由快樂的一段時光。”

駱顯笑著拉住她:“你若是不自由,那天下的女子豈不是都不自由?”

舒慈回頭:“是啊,無論是聖訓還是世俗,都對女子有太多的束縛。我有一堂姐,才高八斗,所做之策論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