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顯一下子將她拉開,手掌順著她的衣襟往裡面探去:“可朕來了你也睡不著的,怎麼辦?”
像是螞蟻在啃她的鎖骨,癢癢的,讓人脊椎發麻。她嬌哼了一聲,說:“你還洗不洗,不洗咱們去床上……聊聊?”
唰啦——
某人出浴,水珠濺了她一臉。
“你輕點兒啊!”她抹了一把臉。
駱顯跨出浴桶,渾身不著一物,就那樣站在她面前,扯過浴巾擦身。
舒慈驚呼一聲,第一反應就是捂眼睛。
溫熱的軀體靠近,他一把將她摟了起來,她的雙腿條件反射地纏繞在他的腰上,他哈哈大笑,帶著她往床榻上走去。
如此陰雨連綿的夜晚,落葉入泥,花瓣跌土,萬物蕭瑟,卻正是行親密之事情的好時候。
抱著更暖和嘛。
***
皇后負責審理紀貴妃小產一案,第一件事就是把玉貴人捉來,嚴刑拷打不敢,但言語逼迫卻不是什麼難事。皇后的人輪流上陣,不分晝夜地詢問玉貴人,勢必要把貴妃流產的事情和她綁在一起。不過才兩天,玉貴人就形銷骨立,似乎不堪重負了。
“臣妾真的沒有說什麼話刺激貴妃娘娘,臣妾冤枉啊……”暗室裡,玉貴人被綁在椅子上,幾個嬤嬤輪流詢問她,她的精神已瀕臨崩潰。
外間,落雪向皇后進言:“如此問下去也沒有什麼進展,不如搜一下玉貴人的住處,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呢?”
皇后側頭:“你是說……”
落雪上前,低聲說道:“讓人小產的方法有很多種,也不一定是玉貴人說話刺激了貴妃娘娘……”
“傳本宮的旨意,去搜祥福宮。”皇后的思路被開啟,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是,奴婢遵旨。”
祥福宮
賢妃坐在主殿上,看著外面的宮人進進出出,眉頭皺得死緊。
“娘娘,皇后娘娘也忒過分了,搜玉貴人的寢殿怎麼把咱們宮裡都翻了一遍啊。”
“皇后畢竟是皇后,她想做什麼,難道咱們這些人還敢說不嗎?”
“聽說玉貴人一直被圈在坤寧宮,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是個好的,本宮記著了。”賢妃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滿意玉貴人沒有把她牽扯出來。
搜查完畢,不負皇后所望,他們在玉貴人的床底發現了射偶人,上面寫著貴妃的生辰八字,還在她小腹的位置插入了不少的銀針。
皇后把證據呈交給了太后,言語之間頗為憤恨:“想不到玉貴人竟然在宮中行巫蠱之術,實在是可恨至極!”
太后拿著玩偶左右翻看了一下,問:“這是在玉貴人的床底找出來的?”
“正是。”
“就是這個,詛咒了貴妃的孩子?”
“聯想貴妃小產時的症狀,臣妾認為確是如此。”
太后輕笑了一聲,說:“辛苦皇后了,這射偶人就留在哀家這裡吧,皇后查案也累了,先回坤寧宮歇歇吧。”
“母后?”皇后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現在證據確鑿,難道不應該立馬逮來玉貴人問罪嗎?
“哀家要把證物交給皇上,讓皇上來決斷。”太后說,“皇后放心,哀家很皇上一定不會讓害貴妃的兇手逃脫。”
不知為何,皇后的腳心有些發涼,她看著太后在笑,卻從那笑裡讀出了幾分涼意。
“臣妾,告退。”
皇后離開,太后冷笑一聲,扔開射偶人。
“聰明反被聰明誤。”太后輕哼一聲,“去請皇上吧。”
“是。”一直陪伴在側的徐嬤嬤應道。
太后能看出的端倪,駱顯怎麼會看不出來?
駱顯冷笑:“可惜朕這個皇后的功課沒有做到位,玉貴人生於蒙族,最擅長之術應該是制蠱,而不是這個哄人的玩意兒。”
製作蠱毒,是蒙人的拿手戲,據說養了多年的蠱蟲聽得到主人的號令,一旦鑽入人的血脈之中,不消五日,寄主必亡。玉貴人既然是蒙人,那她為何不用本族人擅長的制蠱之術,而用這個除了嚇人毫無用處的巫術呢?
拿起那個寫著貴妃生辰八字的射偶人,駱顯真是笑不出來。
“愚蠢至極。”
太后說:“這貴妃流產的事,到這一步,哀家總算有幾分明白了。”自然是與皇后脫不了干係。
“元氏心術已壞,廢黜她已是遲早的事情。”駱顯說。
“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