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願放手了。”該她得的,她一分也不會推辭。
“你確實厲害,哀家也佩服過你。”太后道。
能拿下駱顯的心,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的兒子她清楚,生性涼薄,眼前只有天下和權謀,他能心甘情願被舒慈綁縛,何嘗不是因為她的厲害?
“既然你想要那個位置,那哀家也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罷了,這一次,就讓鄭淑妃到人前來晃晃吧。”太后提起這個名字就有些頭疼,“只要她能糊弄得過去,哀家便高看她一眼了。”
舒慈笑了起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起碼太后是不反對她的“野心”的,甚至還有推她一把的意思。
從西宮回來,暮色四合,禹兒在奶孃的懷裡睡著。
舒慈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依在榻上,任紫嬋和紫鵑幫她按摩。
“娘娘,鄭淑妃娘娘似乎朝咱們這兒來了!”王喜進來,通稟道。
舒慈睜開眼:“她怎麼來了?”
“您快準備著,奴才看她似乎是要來見您。”王喜道。
舒慈坐直了身子,吩咐道:“把宮燈點亮一些。”
“是。”
舒慈穿上繡鞋,正坐在榻上,半盞茶的功夫,外面就有了響動。
舒慈遞給了王喜一個眼神,後者立馬跑出去,迎接鄭淑妃。
“臣妾給貴太妃娘娘請安。”不一會兒,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外進來,她穿著粉綠的長裙,頭上挽著一個雙髻,耳邊垂著幾道流蘇,她拜向舒慈,收斂下頜,姿態優雅。
“請起。”舒慈溫聲說道。
怎奈她的話音還未落地,鄭淑妃“趴”地一下跪在了地磚上,把舒慈嚇了一跳。
“求娘娘救臣妾一命!”
舒慈大驚:“怎麼回事?”
“娘娘,臣妾實在是無能,不堪重任,太后娘娘要臣妾來主持貴妃的喪事,臣妾惶恐極了……”她抬頭看舒慈,這才讓人看清了她的臉蛋兒。圓圓的,有著尖尖的下頜,一哭喪著臉,倒像是多寶閣上的福娃,喜氣得緊。
舒慈差點兒笑出了聲,咳嗽了一聲,道:“這就把你嚇著了?紫嬋,快扶淑妃娘娘起身。”
“臣妾不起,要是娘娘不答應幫臣妾,臣妾就、就……”她左右四顧。
“就什麼?”舒慈眯眼。
鄭淑妃梗著脖子,道:“臣妾就把這膝下的地磚給跪穿!”
舒慈:“……”
撲哧——
滿殿的宮女太監都笑了起來,可鄭淑妃似乎毫不介意似的,期待的看著舒慈。
舒慈扶額:“你先起來。”
“娘娘……”
“本宮不受你威脅,況且這地磚你就是跪個十年二十年也穿不了,你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