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綠茵都習以為常似的。
他就想起她孤身走玄靈觀的那麼些年。
她都是親手這樣洗衣裳的嗎?
他三步化兩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水冷,別洗了!”
“你怎麼這就回來了?”
他拉著她,不由分說地往外走:“綠茵留下看家,你跟我回那邊一會。”
回那邊?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許嘉玄將人帶出門,門外就有轎子等著,將她又塞了進去,自己也進去讓起轎。
轎內光線昏暗,許嘉玄握著她還被井水泡得發涼的手,慢悠悠地說:“今日商行行長說要引我進門道,趙利晚上也要來做陪,所以你今晚上要出現。”
他心中隱隱覺得趙利不是四皇子的人,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而且他的目的可能不純粹是逼他現身。
可能是因為他受玄真子的那些話影響,有些神經太過緊繃。
但還是一切小心行事為好!
梓妤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趙利來作陪,她也要露面。
本來她在趙利跟前就是個頑劣偷跑出來的少爺,不諳世事,她出現有什麼作用嗎?
她想問,抬頭卻撞入許嘉玄深幽的瞳孔中,她在他眼裡看到一種叫保護欲的情緒,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必要問了。
不管他是要做什麼,他肯定是有計劃的。
另一處的宅子,梓妤是首回見,她帶來的廚娘們都在這裡,比起那個小小的院子,這裡實在是熱鬧多了。
她被他帶到東邊臨街的院子,說:“這裡方便出入。”
梓妤四處看看,覺得他晚上是有什麼安排的。
她壓下疑問,去換上自己的男裝,那個懵懂少年再度出現,又貼好假喉結,把耳洞再堵上,再也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痕跡。
可是許嘉玄又將她帶回了正房,啥也不做,和她耳鬢廝磨半下午。
趙利那頭下午卻還做了許多的準備,甚至是暗中去見了知府一面。
知府因為昨兒連著鳥也沒有見著,臉色正不好。
趙利心中對這幾年養尊處優,越發富態的知府不屑一顧,只不過因為對方現在還是隻棋子,他不得不先哄著。
這些年,知府可是透過他的辦法搭上四皇子,才讓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的。
“你今天又來說布兵的事情,昨天就耍了本官,本官還去了信跟四皇子保證,一定要讓錦衣衛知難而退的!”
哪裡知道沒能逼人現身!
趙利暗暗罵了句蠢貨,面上笑著說:“知府大人莫要生氣,小的是要來給知府大人獻一計。那個許嘉玄的夫人也偷偷跟著來了揚州,那可是首輔的孫女,如若突然被許嘉玄這次假扮身份的利益對頭者給綁了,然後知府您幫他把夫人‘救回來’,您說許嘉玄是不是要承情。”
什麼利益對頭,什麼幫忙找回許煞神的夫人。
知府被他繞得頭暈,一臉不耐煩。
趙利又說:“許嘉玄今天下午要交易的那批綢緞會遇到阻礙,知府大人只要派兵救人就好。”
他就差挑明說讓知府自導自演了,知府總算聽懂了,雙眼一亮!
“高啊!”然而才說一句,又遲疑,“錦衣衛可也不是吃素的,我們怎麼能綁到她夫人!”
“今晚我會去他府上赴宴,只要把他灌醉了,有的是辦法把他夫人給偷出來。”
知府還是猶豫,不太敢搏這一次。
“知府大人,四皇子那頭就等著知府大人的好訊息。您今年也要回京述職,如若叫許嘉玄查到什麼,大人,那您就是回去受審了。”
趙利壓低了的聲音如同突然落下的冰雪,讓知府不寒而慄,眼神都變得恐慌起來。
很快到了傍晚時分,許嘉玄已經在府裡準備好酒水席面,等來與商行行長同來的趙利。
趙利見到他的時候,先被跟在他身邊的梓妤給吸引了目光。
趙利見著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少年,眸色略沉,心裡頭想著主子的吩咐。
主子到底對許嘉玄這位夫人有什麼想法,怎麼會下這麼一個冒險的命令。
趙利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和許嘉玄親近的打著招呼。
行長看到那個秀美的少年,也略有詫異。
許嘉玄這才笑著給他介紹:“他實在是頑劣見不得人,行長不必理會他這毛小子。”
行長一聽是個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