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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滿情緒,本來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幾經審問下來,最終無法下結論。

對於向文要求賠償道歉的要求更是一推了之,只說當事人已受到處罰,被派往臺兒莊前線作戰。

尤其是審問者知道青年的父親還是附近有名的鄉紳時,也不敢對他太過粗暴。

日軍侵華其間,有多少無辜的中國人,就這樣以莫須有的理由,關押摧殘,一時間,弄得許多日本人的牢房人滿為患,有些地方甚至隨便找出幾處民房,放上哨兵,幾副刑具,就成一處活生生的人間地獄了。

喬向文在獄中即將遭遇到誰,這個人對他的人生、理想,甚至愛情帶來多大的影響?

明天道來。()

第六章共產黨人許偉長

第六章共產黨人許偉長

“這位大哥,你也是剛被鬼子抓進來的嗎?”

這天審訊好,剛被押回監獄陰暗的小房間,向文看見一位長衫男子,個頭與自己差不多,正站在視窗邊,仰望著窗外的天空。

北方人叫大哥,兄弟,南方人叫師傅,不一樣的稱謂,一樣的親切。

大哥回過臉時,看到的情形,卻讓向文吃了一驚。

原來他臉上有幾道血印,右手臂還裹著紗布,看起來是受過傷,只是一副黑邊眼鏡的背後,那種眼神讓人感覺到,他是那種可以無所畏懼的人。

溫和、善良,但充滿正氣,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

“是,小鬼子對你很客氣啊,沒好好款待你?”男子看向文的眼神有點疑惑。

“抓的沒憑沒據,真是無賴之極!”經過半天的審問,向文十分疲倦,靠到牆邊坐到地上。

“你是學生吧,怎麼會到了這裡?”

“鬼子濫殺無辜,強姦不成,把人家男人殺了,我看不慣,要他們道歉賠償,就被關了進來。”

“蹂躪婦女,殘害百姓,日本鬼子欠下中國人的血債太多了,對了,我姓許,你叫我許大哥吧,怎麼稱呼你?”

聽到向文說話時,對日本鬼子的那種仇恨和藐視,他明顯去了戒心,拍了拍向文的肩膀,和他並肩坐了下來。

“許大哥,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呢?”

側臉,看了看向文略顯稚嫩的臉,許大哥笑了笑,仰起臉,閉起眼睛,象對著志文說話一樣,又彷彿自言自語:

“我和你情況差不多,你是莫名其妙被抓進來,我是知道所以然而已。”許大哥說話緩慢,似乎有所保留。

“恩,我叫喬向文,在省城讀書,陳家集人,爹孃給許了門親事,國難當頭,我不願意,就跑出來準備去投八路。”

“啊,向文兄弟,熱血青年啊,看來你們家也是大戶人家吧?”

“什麼大戶?說穿了就是地主唄,陳家集土地最多的就是我們家,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家,良田萬傾,長工幾十,讓我感到羞愧!憑啥人家辛辛苦苦一輩子,還只能幫你們家打工,沒錢沒地,日子過得緊緊巴巴?每個人都是爹孃生的,為什麼生在不同的家庭,就那麼懸殊,這公平嗎?”

說著說著,向文從前心裡壓抑著的對家裡的不滿,就豆子般倒出來。

看起來是憤青,實際上卻是句句實話。

是啊,雖然讀的還是舊時的功課,但更多接受的卻是“五四”後的新思潮、新觀念,尤其是蘇聯十月革命後國民平等、工農當家做主的那種社會制度,在向文與老師、同學交流的過程中,早已根深蒂固地在心裡紮根。

平日在省城很少回家,一大部分原因是看不慣家裡的出身,對父親剝削的行為雖說不上恨,但也絕對笑不起來。

倒是對那些給自己打工的鄉親充滿了同情,每次回家都悄悄給他們的孩子帶點新式小玩意,長工們在背後都暗自說著二少爺的好。

革命隊伍中,有多少人都是這樣,叛變了家庭,實現了階級的穿越。呵呵。

許大哥聽著向文的慷慨陳詞,情不自禁地點著頭,忽然,又若有所悟,緊起眉頭:

“根據你的情況,沒啥把柄,估計鬼子就是嚇嚇你,讓你不和他們作對,估計很快就會放了你的,下一步向文你有何打算呢?”

聽到許大哥的話,向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找八路,去延安!”

一聽這話,許大哥立刻朝監獄的門外看了看,手指一壓嘴巴,噓。

向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這是啥地方啊,小鬼子的據點,這話要是給他們聽到了,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