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把富農分成了三等,區別對待,但只是方式不同,階級屬性一個樣:
第一等,反**的富農活躍分子,全部關進集中營,讓從**上完全消滅,主要指的是,仇視蘇共,有恐怖行為、反**暴動的一部分人。
次一等,主要是政治消極,但還沒啥反**舉動的富農活躍分子。對策是 “把他們驅逐到蘇聯邊遠的地方和該邊疆區範圍內的遙遠的地方”,這主要就指西伯利亞。
再次一等,就是所謂的一般富農,辦法是沒收土地財產,把他們驅趕到原居住地以外難以形成勢力的新環境。
中國**,始終是向老哥看齊。在土地問題上,毛偉人亦步亦趨。
剛拿下政權的這群人這樣想了,很快就這樣幹了。
但實際上,再一次犯下了令人震驚的錯誤,是盲目跟隨老大哥所至,也是不聯絡實際,不深入當時的中國社會現實所至。
蘇聯人打擊富農,是因為其有“剝削”行為。可是,蘇聯直接從沙皇社會,進入社會主義,沒有民族資本,中國卻從半封建半殖民脫胎而來,有一個特殊階層,那就是民族資本主義。
那麼,毛偉人一邊嬉笑怒罵皆文章,要下面的人跟資本家做朋友,在不涉及國計民生的行業和領域滿懷熱情幫助和扶持民族資本主義,有趣的是,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沒注意到資本家也有“剝削”行為,而且遠比農村的富農“剝削”行為大得多。為此對一種剝削採取扶持的政策,而對另一種程很輕的剝削卻要施以殘酷打擊,是偉人的悲哀,也是一干人盲從的結果,要知道,翻翻歷史,富農,曾幾何時,就被這位偉人稱之為“農村資本家”。也許,政治就是需要,十年動亂的荒唐啟幕,早在建國之初的這場劃成分、鬥地富中就有苗頭了。
自稱山溝溝裡出來的一代偉人,走上崗位以後,忘了一個最基本的農村現狀,那就是,中國的地主和富農,和蘇聯大大的不同,蘇聯人少,所以地富分子主要把土地租給農民,收租獲利,形成所謂的剝削,而中國,尤其是江南地區,情況遠非如此。
根據梁亮的調查, 安東縣的一部分人,尤其是領導幹部,對待富農問題出現了很大的偏向,完全不從實際出發。因為在安東,不僅僱工者未必是富農,就是所謂富農也未必僱工。
對安東縣3個區12個村統計顯示,地主、富農、貧農的概念,原本在這裡十分淡薄。
為什麼呢?
第三四0 安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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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一章激烈的對抗
第三四一章激烈的對抗
第三四一章激烈的對抗
安東縣的情況,與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
首先,很多地主不靠租地為生,而是使用僱工,就像城裡的資本家僱傭工人幹活一樣,只不過幹活的內容不同而已,但是給的是一樣的工錢。梁亮調查的48戶地主中,竟然有36戶使用僱工,佔地主總戶數的75。而出租土地者僅12戶,不過四分之一。
富農130戶,113戶使用僱工,佔富農總戶數的86。
如果按照政策,租地收錢剝削,堅決鎮壓,那麼僱傭別人幫自己打工,這與民族資本家完全一個性質,為何就不被准許呢?
其次,僱工不只是地富分子所特有,中農貧農也這樣幹。
梁亮走訪了大量的中農貧農,發現了一個上層決策者根本沒注意的現象:
中農490戶,69戶使用僱工;
貧農909戶,34戶使用僱工。
“梁亮,你這些資料準確嗎?經不經得起推敲?”
聽著兩人的介紹,喬向文的心情十分沉重,如果情況屬實,那麼這種不深入實際不實事求是的政治運動,將會起到多壞的作用啊。
“喬副主任,您儘管放心,來,我給你看一份臨江大學老教授的採訪。”
梁亮說完,遞了一份採訪筆記過來。
原來,這位專門研究土地發展歷史、在全國具有一定影響的教授,在接受c採訪時也證明了這一點,那就是江南富庶地帶,不少地方從明清以來就“沒有租佃的習慣,地主階級多數僱工經營”。
梁亮的調查報告最後強調了一點。
“喬頭,就像不少人進廠打工,你說那是資本家強迫的嗎?當然不是,我們在調查中也發現了,相當一部分的僱工,那是自己自願的,讓他租地他也不幹,為啥呢,這裡的農民很精,自己種地,靠天吃飯,收入不穩定,可是,幫別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