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尊長敬老?他在他父親面前我來你去的,早就粗魯之極了。”
劉璋見張軍那樣子,生氣地說道:“那你就作你的什麼詩給我聽聽。”
張軍不以為意:不就是說了“你”、“我”兩個字嗎?你這女人真太媽可惡!
張軍偷偷地瞪了那女人一眼,然後轉身指著湖邊那群白鵝道:“我就以那群鵝為題吧。”說著就學著剛才劉闡的樣子搖頭晃腦道:“鵝鵝鵝……”
剛呤出三個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連劉璋皺著的眉毛也難得地舒展了一下,但很快皺得更緊了。
那個年紀與張軍相若的劉闡笑著說道:“這詩太好作了,闡也會作!”說著他又笑著呤道,“馬馬馬馬馬馬馬!哈哈……”
張軍沒有理其他人,繼續呤道:“曲項向天歌……”正在這時,好象與張軍配合好了一樣,幾隻湖邊的白鵝真的昂著頭叫喚了幾聲。
“什麼?剛才三公子呤的是什麼?松沒有聽清楚。”坐在劉璋對面形象有點醜陋的官員連忙問道。
幾個本來沒有注意聽的官員一愣,不知這別駕張松為什麼這麼急切地問。
張軍心裡笑了一下,看來還是有識貨的人。張軍滿意地轉頭看了張松一眼,發現他人雖醜陋,但此時自己看他好象格外親切些。他對著張松慢慢而清晰地重複道:“曲項向天歌。”
“好!”張松雙掌互擊了一下,學著張軍的樣子跟著呤道:“曲項向天歌,好!”
張軍轉過頭接著又呤出了下句:“白毛浮綠水。”
這下有幾個人都跟著重複了一遍,甚至張軍的老師也不由自主地重複“白毛浮綠水”一聲。
見幾個近身的官員都這樣欣賞的樣子,劉璋也得意起來,他臉上終於有了點點笑意。
張松道:“‘浮’字、‘綠’字用得妙!表現了鵝的輕盈、靈活。綠表現水的清澈、也襯托環境的生意盎然。高,妙!”
幾個老師和官員也連連點頭,一幅陶醉的樣子。
張軍又呤道:“紅掌撥清波。”
這句說完,連劉璋也跟著呤了起來:“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妙!妙!”呤完,不顧身份地擊掌而笑,“難得難得。”
張松記性最好,他搖頭晃腦陶醉似地呤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好詩,真是好詩!白、綠、紅,三色用的真是巧妙無比!”
那美婦見大家都是陶醉的樣子,甚至連自己的哥哥和才有點懂事的劉循都象撿了寶似的,心裡就有氣,說道:“這未必就是他作的?還不知聽哪個詩人作了在這裡賣弄呢。哼,妾身就不相信他能做出這詩來。有本事再作一首,既然這麼有本事,就以這亭外的雨為題作詩一首吧。”
張軍一聽,在佩服這少婦直覺同時又為自己著急起來:“這命題作文怎麼辦?……”
這時亭子外雨大了起來,當風颳過來的時候,一些水汽還吹到眾人的臉上,使人感到微微的涼意。劉璋也對張軍說道:“你一定是從哪裡聽別人呤了以後在這裡賣弄的吧,不過這詩確實是好詩。能不能就以這雨作一首詩出來?”
看來父親愛兒子是天生的,劉璋的話開始固然有罵的意味,最後則完全是滿足和期待了。
張軍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一首了,心裡馬上安靜下來,大聲說道:“這有何難?”
要知道他在前世本來就喜歡古詩,從高中到大學有空時經常拿他那本《古詩三百首》讀一讀,裡面差不多都可以背出來。
說完,張軍裝模作樣故著思考狀地看了看亭邊的簾子、臺階、亭外低飛的小鳥、遠處的樹林……之後,他還一邊遠望西面的天空,一邊在亭子裡慢慢地踱著小步。
見眾人都在看著他,張軍才緩慢而清晰地呤道:
細雨階前入,
灑砌復沾帷。
漬花枝覺重,
溼鳥翻飛遲。
倘令斜日照,
並欲似遊絲。
出人意料的是,當張軍呤完的時候,亭子裡一片寂靜。
張軍心裡一驚:難道南北朝時代蕭綱寫的詩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人寫出來了?
他驚訝地轉頭看張松,卻發現張松站在自己身後正張大著嘴巴,以無比佩服的眼光看著自己。張軍轉頭看其他人,發現除了不懂事的劉闡和不懂詩的少婦以及她懷裡的小孩外,都與張松差不多的神色。
劉璋這時也站了起來,眼裡一片茫然,嘴巴在微微張合著。
張軍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