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飛雙頰,眸如水洗,沈度像欣賞掙扎的獵物般看著細細地喘著氣兒的姬央。
姬央此刻哪裡敢看沈度的眼睛,在沈度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唇角印下一吻的時候,姬央只覺得天旋地轉,呼吸艱難,快要喘不過氣來,“我……”實際上姬央並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姬央的“我”字未曾說完,便被沈度接下來的動作給驚得吞了回去。他的唇不過在她的唇邊彷彿蜻蜓沾水般停了片刻就往下轉移了陣地。
從沒被人碰觸過的地方,連連泛起小火苗,這種感覺叫人陌生又害怕,姬央的身體開始輕輕發抖。
沈度的火輕易就被那輕顫的弧度給撩0撥了起來,蘇姜的女兒的確稱得上絕代尤0物,精緻的鎖骨就像最美麗的容器一般,盛著鮮美的酒汁。
金鉤輕晃,薄紅紗帳緩緩地落了下去。
真叫是雛鶯初啼聲聲血,柳腰輕折點點淚。稚嫩嬌妍的國色牡丹被搗碾成汁,和成丹藥,叫人一口吞入腹中,化作了金烏之神。
青青和子衿立在外面的帷簾後,聽著裡間雪雪呼痛的吸氣聲,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紋絲不動。
直到裡頭的動靜半晌不停,她二人才微微抬眼互視了一眼,眉間多有憐憫之色。女子破瓜,哪堪多折,以往沈度御0女,也是盡力憐惜,即便如此,他苑的那些女子也需青青和子衿扶持,才能勉力撐著。
到後半夜,裡頭動靜兒總算稍歇,過得一會兒有擊罄聲傳出,青青和子衿趕緊跪在地上,輕輕掀起簾子,伺候沈度穿了鞋子,頭也不敢抬地拿替沈度穿了袍子,伺候他進了淨室。
那子衿先從淨室出來,膽子又稍微大些,幾步走到床邊,往掀起一角的床帳裡瞧了一眼,裡面昏昏睡去的安樂公主身上,密密麻麻地布著紅痕,叫人看著都驚心。
姬央雖然累得昏厥,可實際上睡得並不踏實,旁邊多了一個人,半個身子還壓在她身上,她能習慣那才是怪了,只是累得乏力,連眼皮都撐不開索性也將就了一晚,到公雞打鳴時,她不耐地蹬了蹬腿,身邊的人又欺了過來,長腿一伸就將她的腿夾住。
姬央有些委屈地揉了揉眼睛看著沈度,不滿地嘟嘴道:“駙馬。”
這世上有人喜歡當駙馬,可有人卻未必喜歡聽這個稱呼,姬央感覺自己的腰一疼,就被沈度逼著翻身伏在了床上。
姬央想轉頭喝斥沈度,卻被沈度輕輕按住腦袋,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讓她扭不動脖子。
“駙馬!”姬央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世上床幃之間,大約再沒有比將天家公主壓在身下肆意撻伐、玩弄更讓人興奮的了。
可憐姬央叫天不靈,叫地也不靈,外頭的青青和子衿本正要進去請兩位主子起床的,聽見裡頭的動靜,立馬又止住了步子。
過了好半晌,裡頭又有罄聲傳出,她們才儘量放輕腳步地走進去伺候沈度入淨室梳洗、穿戴。
而姬央這邊再次睡得天昏地暗,玉髓兒幾個在外頭久等不見叫入,最後實在等不得了,見沈度已經出門,這才硬著頭皮推門而進,從床鋪裡將姬央挖起來時,玉髓兒和露珠兒連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姬央半夢半醒地被她們伺候著用熱水短短地洗了個澡,又匆匆簇擁著出了淨室。
“駙馬大安。”玉髓兒和露珠兒見沈度從外面進來,趕緊請安。
沈度掃了她二人一眼,玉髓兒和露珠兒大氣都不敢出,聽見他開口道:“你們先出去。”
玉髓兒和露珠兒互視一眼,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間掙扎了一番,又求助地往姬央看去,可惜她們的主子太不爭氣,眼皮子也沒抬地自顧自就重新撲倒在了床榻上。
玉髓兒兩人心裡嘆息一聲輕輕地退了出去。兩個人走到門外,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都埋怨對方怎麼那麼不爭氣地就被嚇出來了。
其實也不怪這兩個丫頭膽小,雖然安樂是公主之尊,可畢竟是遠嫁,天高皇帝遠,若是要等著蘇皇后來為她們這些侍女撐腰,她們墳頭上的草只怕都有一人高了。
不由得玉髓兒又開始怨恨那些悍匪,若非他們,那些女史怎麼會罹難,皇后給公主派的護衛又怎麼會罹難,如今導致她們連腰都硬不起來。
再說回裡間,姬央被沈度拉起,她不由惱怒地嘟囔了一聲,誰這麼沒眼力勁兒,居然敢打擾她,待她睜眼看清楚是沈度時,不由又怒又怕,這個人竟然敢那般對她。
姬央努力地剜了沈度一眼,只可惜眸盈秋水,眼含桃花,端的是嫵媚風流,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