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拼死拼活就換來個這麼個下場啊?什麼東西?老子不幹了!現在去進攻朝天嶺,那絕對是送死!”
看到軍官們這邊很熱鬧,所以陸續有些士兵圍了過來,當他們聽到那把總這樣說時,立刻隨聲附和,並將這一訊息傳向營中各處,不多時,軍營中到處都可以聽見“不幹了,不幹了!”的聲音,整個大營亂成了一鍋粥。
聽著軍營中越來越響亮的喊聲,劉進忠心中得意萬分,他穿戴好盔甲,正準備下令南撤時,忽然聽見數里外的張獻忠中軍大營裡傳來戰鼓的聲音,並伴隨著陣陣爆炸聲。“莫非張獻忠這麼快就得知了這裡的訊息?”劉進忠心裡一緊,他立即騎上親兵牽過來的馬,準備隨時開溜。
戰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而且那邊的天似乎有些亮了。“怎麼,天這麼快就亮了?”劉進忠不太明白,他騎在馬上,傳令部下準備戰鬥。片刻之後,幾名派去監視張獻忠大營的騎兵奔了回來,為首一人大叫道:“將軍,不好了,官軍趁夜偷營,將中軍大營給點著了,大火趁著風勢一路燒過來,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燒到我們這裡了!”
劉進忠喊道:“好啊!龜兒子的,越亂越好!”他轉過頭去,望著身後那些同樣如釋重負的將領們,命令道:“傳令下去,全軍拔營,向南撤退,把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一把火燒掉!”隨著他的命令,頓時整個軍營沸騰起來,士兵們大呼小叫的將一切可以拿得動的東西帶在身上,鍋碗瓢盆,甚至是砧板也不放過,當然,那些軍營中的營妓是一定要帶走的,於是乎,在淫笑著的男聲中又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和哭喊聲。
張獻忠望著四周越來越猛烈的火勢,口中不斷的呵罵,並用手中的刀督促著士兵們滅火。但是,由於這一帶地域狹小,雖然他早就將周圍的樹木砍伐殆盡,但是他的大營中的帳篷之間的間隔卻仍然很小,而現在的風又大,再加上大火中所形成的旋風,只要有一頂帳篷著火,那麼其周圍的數頂帳篷就要全部化為灰燼,因此,無論他計程車兵們怎麼樣努力,也無法將這大火撲滅。
張獻忠向一名親兵下令道:“你,快去調劉進忠的人馬過來,與大營一起滅火!”
那親兵戰戰兢兢的用手指指著劉進忠軍營的方向,說道:“回皇上,那劉進忠的大營也著火了,而且火頭也不小呢!”
張獻忠順著那親兵的手指望去,果然見到數里外火光沖天,從位置來看,必是劉進忠的軍營。他惡狠狠的將那親兵一把推倒,仰天長嘆:“驢日的!老子從來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
當張獻忠在川北的群山中被燒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滿清攝政王多爾袞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因為他被守衛在太后寢宮外的侍衛擋了駕,那些侍衛是孝莊皇太后新召入宮的蒙古力士,並不買多爾袞的帳。他們對多爾袞說,孝莊皇太后吩咐下來,無懿旨召見,任何人都不得入慈寧宮一步。
多爾袞氣哼哼的轉身離去,徑直來到武英殿旁的一個值房,準備處理繁亂的公務。他一進屋子,就瞥見自己平時所坐的椅子上放了個錦盒,似乎裡面裝著的東西很長。他向一名筆帖式問道:“這盒子是誰送來的?”
筆帖式見攝政王來了,趕緊跪下,道:“奴才恭迎攝政王。回攝政王,這盒子一大早就擺在這裡了,奴才看那盒子上寫著字,是送給攝政王您的,所以沒有開啟,就直接放在那椅子上了。”
“哦?一大早就送來了?”多爾袞走到椅子邊,順手拿起盒子,向盒子上望去。只看了一眼,多爾袞的臉色已經青了,因為他看的真真切切,那上面分明用不客氣的語氣寫著“多爾袞親啟”。他將盒子向椅子上一摔,問那仍跪在地上的筆帖式:“你真的不知道這盒子是誰送來的嗎?”
那筆帖式當然知道多爾袞為何發怒,因為在他看來,那上面的用詞太不恭敬了,但他又不想惹禍上身,只好答道:“回攝政王,奴才確實不知道,奴才早上來時,那盒子就放在椅子上了。”
多爾袞強壓火氣,問道:“在你之前還有誰來過?昨夜是誰當值?”
筆帖式老實回答:“本來昨夜是舒爾哈當值,但奴才今天路過他家門口時方知他今早發病死了,所以奴才也不知道誰在奴才之前來過。”
多爾袞見無法問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不管它,他將盒子開啟,見那盒子中蓋著一張綠色綢緞,下面似乎裝著一物。他將綢緞揭開,見那東西卻是一個帽子,不過看到這個帽子後,多爾袞的火氣更旺了,因為這是一個綠色的帽子。
在帽子的裡面還塞著一張紙條,多爾袞將其拿出,看了幾眼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