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朝廷的救濟。
“咯吱”一聲,一間臨街鋪面的門板被抽了下來,一個年輕人探出頭來,向街上望了望,隨後向屋子裡喊道:“爹,街面兒上清淨了。”隨後從屋子裡傳出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那就開門吧,把招牌掛上,隨便把陷兒端出去曬曬。”
年輕人將更多的門板拆了下來,隨後與另一名年紀略小的年輕人一起抬來個梯子,架在鋪子外,將一個蒙著紅布的匾掛了上去,待掛好後,年輕人將那紅布一扯,一面“宜心齋”的招牌就露了出來。
兩個年輕人一邊面帶微笑的看著這個招牌,一邊擦著頭上的汗。
“喂!掌櫃的,你們這裡開張了嗎?”一個穿著青衣的大漢走過來問道。
年輕人轉過身,其中年紀稍大的那個說道:“剛開門,還沒有開張,您是要買糕點吧?要不您晚些時候再來,或者留個條子,等我們做出來就給您送去?”
那大漢向店裡看了看,說道:“我就買些可吃的東西,不一定是糕點,你們有什麼可吃的就賣給我吧,這一路上只有你們這個地方開張了,其它鋪子還關著門呢!”
年輕人向屋子裡喊了一聲:“爹,有主顧來買吃的。”
“來了,來了!”一個老者慌慌張張的奔了出來,他對那大漢說道:“不巧的很,小店剛開門,還沒生火呢。”
大漢道:“你們總要吃飯吧?有饅頭嗎?我買!”他說著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東西,遞給掌櫃。
掌櫃笑著接過那東西,看了幾眼,他立刻愣住了。雖然他不是典押行的掌櫃,但畢竟在街面兒上做了這麼多年買賣,眼光還是不差的,他一眼就認出手裡拿著的這個東西是珠釵,而且是那種富貴人家小姐頭上戴的珠釵,尋常大家根本就買不起,也不敢買。
掌櫃的手有些發抖,他望著那大漢,問道:“敢問客官想買多少饅頭?這個……這個小人可沒那麼多饅頭可賣啊!”
大漢不耐煩的說道:“怎麼?還怕錢多扎手?你有多少饅頭我買多少!我看你也沒錢找零兒,那就不用找零兒了!”
掌櫃趕緊將珠釵收起,說道:“小人家中饅頭不多,也就二十多個,不過還有些散碎糕點,客官若不嫌棄,就一起拿去吧。這個……這個珠釵嘛,小人實在不敢收,客官拿回去吧。若是客官沒帶現錢,那也不用著急,等以後客官帶了現錢再給小人吧!”說完,他將用袖子遮住的珠釵又遞給了大漢。
那大漢提著包著饅頭、糕點的包裹漸漸遠去,拐過一個街口就從眾人眼前消失。年紀稍大的年輕人望著掌櫃,問道:“爹,你怎麼不收他手裡的那個釵子呢?要是不值錢的話,給我也行啊,我把它拿給我媳婦。”
掌櫃瞪著年輕人,說道:“你懂個啥?那個珠釵價值連城!我不是看不上,而是不敢要,萬一那是搶來的贓物可就麻煩了。前些日子城裡搶東西的人多的很,那鎮虜軍不是還槍斃了一些亂兵和青皮嗎?你還敢要?你是不要命了?給我進去!把門板再給我裝上,看來今天開門不吉利,今天就不開門了!呸!呸!”掌櫃連著向地上吐了兩口吐沫,以便將晦氣丟在門外。
就在掌櫃親手將最後一塊門板合上的時候,那名提著饅頭的大漢已經來到了一座半塌的房子外邊,他向四周警惕的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便迅速從變了形的門中竄入房子裡。
房子裡面亂七八糟,而且門後的照壁上還掛著兩具恐怖的屍體。大漢繞過照壁,推開一些堵住過道的桌椅板凳,向著房子最裡邊走去。
“誰?”房子的裡面傳出一個聲音。
“我,銀狐!”大漢低聲說著。
“喀剌”幾聲,又一名大漢從屋子裡衝過來,他望著“銀狐”手裡的包裹,急切的問道:“買到了嗎?”
“銀狐”從包裹中取出了個饅頭,遞給他,說道:“弄到了一些饅頭和糕點,可以頂上幾天。”
那人接過饅頭,一把塞進嘴裡,邊嚼邊拉著“銀狐”的手,將他拉進房子深處。
穿過一個不算長的走廊,兩人來到一間還算完整的廂房中。這間廂房佈置的十分考究,從桌子上的那張古箏,還有窗戶邊的那張梳妝檯來看,似乎這裡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女子。
廂房裡確實坐著一名女子,年紀甚輕,相貌極美,那滿臉的淚珠更使得她看起來楚楚動人。在女子的身邊,還有兩人,是男子,至少看起來是男子,只是沒有鬍子,他們見兩人進來,立即迎上去,其中一人問道:“怎麼樣?開城了嗎?”
“銀狐”道:“開城了,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