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話問的多餘,能幹什麼,大半夜,他拿著刀不就是抓賊嗎?
何偏正摳摳自己的後腦勺:“我聽見這邊有兵刃的聲音,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遇到鬼鬼祟祟的你。
木姜舒了口氣,抓住他的衣袖,問:“我問你。”
何偏正微微低下頭。
“你,你是皇帝那邊,還是太子那邊兒的?”
何偏正下的眉毛一飛,忙的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到一個偏僻的地兒,才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這話,要是被什麼人聽到了……”
呵,要是說別人,木姜也許還會弔著膽子。
可何偏正,自從她見了他腰中的玉佩,早就知道他是太子那邊的人了,如今問了,只是想把這件事挑明,好讓他別誤傷了隊友。
木劍嘆了口氣,解釋道:“我是金樓主派過來的。”
何偏正皺著眉頭:“他派你來做什麼?”
他的言外之意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些什麼?
“殺人。”
木姜看著他。
何偏正覺得好笑,你,一個小小的丫頭,連刀都拿不起來,還殺人。
可聽到木姜後面的話的時候,他就笑不出來了。
“能殺人於無形的不僅僅是刀劍,□□也行。”
何偏正緊緊握住她的手,斥道:“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木姜,這種事情只要開了個頭,以後就沒完沒了。”甚至和金樓主那樣的人勾搭在一起,不異於與虎謀皮。
木姜點頭:“我知道,可金樓主拿著三爺的解藥,我怎麼也要拼一把吧。”
何偏正心裡澀的要命,卻只能說:“那好,那,我來幫你。”
反正他的主子是先太子,幫他殺了狗皇帝也不是出格的事。
何偏正四處看了一會兒,見沒什麼異樣,招手要木姜跟在他的身後。
一直向北,不過一會兒,巍峨的承德殿便出現在眼前,木姜見了,一時有些恍惚。
何偏正將她領了過去:“這裡面我進不去,外面會有專門的人來搜查,你將□□藏哪了?”
木姜掏了出來。
何偏正皺眉:“這麼大的一顆根本帶不進去。”
“我知道。”木姜盯著,將藥丸碾成粉狀,撒在自己梳好細辮的褶皺中。
何偏正看的驚奇:“這也行。”
木姜整理好,將剩下的東西交給何偏正:“我走了,要是我有個什麼意外,何大俠,我能求你將三爺從百香樓帶走嗎?”
直到這種緊要關頭她還是想的謝三郎,何偏正喉頭一梗,卻擺手道:“要照護你自己去照護,沒有理由要我去照護情敵的。”
木姜笑笑,提步離去:“好。”
“木姜!”何偏正十指緊握。
木姜回頭。
“一定要回來!”
“好。”
☆、朝闈深晦澀(二)
正如何偏正所說,進承德殿,經過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審查,直到最後進來,木姜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問:“幹什麼的?”
木姜想了想,捏著嗓子尖聲怪氣道:“回公公的話,皇上打聽的訊息有回覆了。”
果然,那公公看了她片刻,一揮淨鞭:“進來吧。”
“吱嘎。”厚重的門開了,裡面的光亮的木姜的眼睛有些適應不了。
“跟我來。”
那公公走在前面,穿過大殿,直到到了內室,才停了下來。
“皇上就在裡面,你去稟告吧。”
那公公說完便要退下。
木姜覺得奇怪,這公公怎麼這麼相信她,不怕她是刺客來刺殺他來的麼?
一進門,卻發現內室裡案頭坐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他單手執筆,正在批閱奏摺,透過紗幔,雖然看得出他身形消瘦,但並不如傳聞那般,病入膏肓。
見人進來了,皇帝停下筆,靠在椅子上,問:“那丫頭有下落了?”
木姜掐著手,強自鎮定:“回皇上的話,找到了呢。”
“在哪?”
木姜哪裡知道在哪,只得回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就在原來的地方,她自己又回來了。”
皇帝疲倦的嘆了口氣:“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小倌,看這個樣子,她倒是一片芳心都遞給了他。”
聽這話,木姜知道明明與自己無關,可心還是突突直跳,不為別的,就為小倌這兩個字。
亦或是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