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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一下馬車,大宮女立馬迎了過來。
偌大的公主府噤若寒蟬,大宮女看了長公主一看,將她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長公主一手撐著腦袋,皺著眉頭嘆了口氣:“皇上比我們想象的要強硬多了,都病成這個樣子,還攥著權利不放……對了,麟兒的病如何了?他的燒可退了?”
不是長公主太迷戀權利,只是現在這個時期她怎麼可能只為了她的一個孩子舍掉一切呢!
大宮女抬頭,想有什麼要說,可看到長公主佈滿紅絲的眼,臉又低了下去。
她走近庭院,見麟兒種的那棵萬年青從根部已然枯敗,招了丫頭道:“這樹是怎麼養的?都枯成這個樣子都沒人管管?”
她說完,心裡突突一跳,忙握緊大宮女的手腕:“是不是府邸除了什麼事?”
話語剛落,院子裡的丫頭侍衛撲啦啦跪了一地,有年紀小的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長公主眼睛兀然瞪大,甩開大宮女的手,朝麟兒的寢臥奔了過去。
好幾只白蠟燭燃到了盡頭,躥起一抹淡色的灰煙。
長公主眼角抽搐,指著蠟燭喝道:“誰點的擺蠟燭?誰?拖下去給我斬了!”
她撩開繡有金紋的簾子,只見那張不大的床上,錦被被拉到了最頂頭。
太醫跪在一旁,見長公主來了,原來瘦削的肩膀抖得更加厲害。
長公主直直看了會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