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陣,不敢貿貿然適得其反。”
“原來如此。”雲修點頭道,“皇上什麼都看得出來,雲修佩服!”
“要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怎麼坐得穩那張龍椅。”柴昭揚起唇角道,“不過朕倒是聽說…每七日的徽城夜市…蘇星竹都會與殷崇訣一道逛著,相談甚歡…”
雲修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怪我只當蘇星竹是個嬌滴滴的女人,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的女人,有時候勝過男子十倍的厲害,你忘了沈泣月麼?”柴昭放下狼毫筆道,“朕與叔父早有藉機端去太尉府的意思。可惜…叔父動意之時,蘇家暗中助柴家毒殺了初雲公主南宮燕,而且還做的很是乾淨利落,叔父記著此功勞,這才暫緩了動太尉府的心思。朕雖想動,可朕登基不久,蘇瑞荃三朝元老,要動,卻不可以妄動,還得好好想想才是。蘇家父女一貫小心機敏,蘇星竹更是心比天高謀算頗深,她盯上年少得志的殷崇訣,朕也不覺得奇怪。”
“皇上隨便與我說幾句,怎麼我就像是住在井裡頭的人,什麼都不懂!”雲修羞惱道,“怪我難成大器,不能替皇上分憂。”
“謀術算計是天生的。”柴昭淡淡道,“雲修天性純真豁達,碰不了謀術,這是羨慕不來的好事。朕愛惜的,這是你的這片赤子之心。”
雲修紅著臉垂頭不語,沉默片刻道:“皇上還要批摺子…雲修先退下…”
——“又去長樂宮?”柴昭挑眼看著雲修紅通通的俊臉,“朕聽說,你一日都要去個三五趟,是長樂宮的茶點美味,還是那裡的人讓你牽腸掛肚?”
“不是!”雲修抽著鼻子急道,“不是…我…我…”雲修吞吐著擠出話來,“我在長樂宮院子裡種…種了樣東西,和長公主打賭,定是能種活的。這不是怕輸嘛…可得多去瞧瞧…輸給了女人,可不是羞的很。。。”
“這樣…你什麼時候盤弄起花花草草了?”柴昭悠悠看著雲修,“難不成,種下的是一顆真心?”
雲修有些聽不懂柴昭的話音,手背貼近唇邊尷尬的啃咬著,柴昭不發話,他也是不敢走出御書房。
“長公主昨日和朕提了句。”柴昭打破沉默道。
——“說什麼!?”雲修脫口而出。
柴昭像是聽不出雲修的急躁,不急不緩道:“長公主說,先帝駕崩,駙馬變節…一件件都是痛心的事,她深居宮中也是心灰意冷…”
“那就賜長公主宮外一個大宅子,住到外頭去…”雲修忽覺失言,趕忙捂住嘴。
柴昭繼續道:“朕也希望長公主可以忘記與李重元的過往,身邊能有個忠心體貼的人陪著…”
雲修眉間泛起喜意,唇邊醞著淺淺的笑容,嘿嘿的哼了幾聲,腿腳還不自覺的往柴昭跟前近了幾步,腰背也故意挺直了些。
“只可惜…”柴昭搖頭輕嘆了聲,“長公主像是已經心如止水,對世間男子也是失望透頂。她與朕說…”柴昭瞧瞧瞥了眼神色有些僵住的雲修,“她想搬去城外的清雲庵…帶髮修行…”
——“不可以!”雲修大喊道,“長公主怎麼可以出家做尼姑!絕不可以啊皇上!”
“朕都已經苦勸過…長公主的性子你知道…”柴昭還未說完,雲修轉身已經推開了御書房的門,一個跺腳直朝長樂宮奔去。柴昭看著他急衝衝的背影,垂眉一笑。
乾坤宮
嶽蘅聽柴昭說完,咯咯笑著直不起腰來:“你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模樣,還能這麼逗趣雲修?他冒冒失失衝到長樂宮,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
柴昭一把摟過嶽蘅,深藏笑意道:“朕也不全是逗他,婧兒前幾日是與朕提過去清雲庵靜修的事,只不過被朕勸了勸,她便打消念頭罷了。阿蘅忍心看雲修日日飽受愛慕不得之苦?你我都希望婧兒身邊還能有個靠得住的男人,縱觀徽城上下,能讓你我放心的,也唯有云修。”
一旁哄著柴桐的封碧兒眉心微動,嘟著嘴瞥了眼嶽蘅道:“雲修說他不會婚娶的,皇上皇后忘了?”
嶽蘅忍俊不禁道,“那人若是願意嫁,你看雲修娶不娶?碧兒不用理他那樣的人,不解風情無趣頭頂,待碧兒長大些,阿蘅姐姐替你挑個最好的。”
封碧兒臉一紅,抿嘴笑而不語。
長樂宮
——“公主!公主!!”雲修扯著嗓子疾奔進長樂宮,“公主!”
幾個婢女一把拉住雲修,急道:“雲將軍小聲些,公主用了午膳才睡下,有什麼事待公主醒了再說啊。”
“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