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崔文鎮定道,“看來我和阿蘅到了這三不管的綏城了。殷家人馬幫起家,在綏城建了殷家堡,經營數十年有些根基,你是。。。殷坤的兒子?”
殷崇訣點了點頭,“我是家中次子,爹大壽在即,之前提及北方戰亂,已經許久沒有山貨進來了,我便想到林子裡尋尋,若真能找到,給爹做壽禮哄他樂樂。誰料竟中了自家捕獸的套子,真是丟死人了。”
嶽蘅撲哧笑了出來,“你也說了北方戰亂,南方許久見不到山貨,這山貨自然只有北方能覓,你把這林子翻個遍也是一無所獲。你不光丟人,還能把人蠢哭。”
殷崇訣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埋頭瞅著自己還在滴血的傷口,頭也是不敢抬。
嶽蘅收住笑,從馬背上的布袋裡摸出幾根山參塞進殷崇訣的手裡,“喏,給你。”
殷崇訣傻傻看著手中還沾著幹泥的山參,良久道:“這,嶽蘅。。。是給我的麼?”
“傻!”嶽蘅颳了刮他的鼻尖,“都送到了你手上,還能再要回去?就是給你的,拿回去孝敬你爹吧。我,也是用不上了。。。”
見嶽蘅面色驟然哀傷,殷崇訣攥緊了山參不再說話,只是不時側著腦袋去看嶽蘅——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姑娘,就算這樣悲傷的沉默,也是那麼好看。
第10章 殷家堡
見嶽蘅面色驟然哀傷,殷崇訣攥緊了山參不再說話,只是不時側著腦袋去看嶽蘅——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姑娘,就算這樣悲傷的沉默,也是那麼好看。
穿過茂密的林子,見是綿延數里的層疊樓宇,屋簷飛揚甚是氣派,嶽蘅揉了揉眼睛,“看不出啊,殷家堡還有些來頭,我和崔叔倒是救下了個寶貝?”
“二少爺!”十餘個家丁遠遠看見殷崇訣,疾步奔了過來,“正要上山找您呢,可把堡主急壞了。”
“我沒事。”殷崇訣故作輕鬆道,“一點小傷罷了,這位崔義士救下的我,還不快把人家請進去?”
崔文字不想進殷家堡,可見身邊的嶽蘅早已經風塵滿面,自己一個粗人早些年也是浪跡江湖,可嶽蘅怎麼說也是個世家小姐出身,要她吃了這許多苦自己也是於心不忍。
嶽蘅有些猶豫,躊躇的看向崔文,殷崇訣拉住嶽蘅的衣袖,懇求道:“嶽蘅,你們救了我,還給了我這麼難得的山參,你若就這麼走了,我可不會饒你。”
“救了我弟弟,還給了他心心念唸的山參?這份人情可不小,怎麼也得進殷家堡坐坐。”大宅裡走出一個身姿英拔的男子,約莫二十歲上下,身著黑色水墨勁裝,很是俊武,見著他們幾個眉眼含笑,衝著崔文抱拳道:“不知義士姓甚名甚。”
“他是崔叔。”殷崇訣搶著道,“這姑娘,是嶽蘅。他是我大哥,殷崇旭。”
“在下,崔文。”崔文抱拳回禮道。
“崇訣喚你一聲崔叔,你就是崔叔了。”殷崇旭笑道,“嶽蘅?嶽姑娘?”
嶽蘅在這英武男子面前也不顯怯意,大眼上下看著他許久,張嘴道:“是啊,我就是嶽姑娘。”
殷崇旭見面前的少女年紀雖還有些小,滿面風塵可卻難掩秀麗,衣裳被沿路荊棘扯破了不少,可眼神裡的貴氣卻是撲襲而來,知道這二人定是有些來頭的,“崔叔,嶽姑娘,進去說話。”
幾個家丁扶下殷崇訣,殷崇訣雖是一瘸一拐站都站不穩,可仍伸長脖子緊盯著嶽蘅,對家丁小聲叮囑道:“看好了他們,可別讓他們走了,這可是殷家堡的恩人。”
趁著家丁去請父親過來,殷崇旭親自給二人斟上茶水,嶽蘅也不與他客氣,咕嘟幾口喝乾,索性搶過他手上的茶壺,晃了晃直直灌進肚裡,又拾著袖子擦了擦嘴角,這才覺得舒坦了下,見殷崇旭看著自己發愣,不好意思笑道:“我就是有些渴了,你別笑我啊。”
“哪有笑你。”殷崇旭示意下人再去添水,“嶽姑娘性子直白,實在是可愛有趣。”
“救了我殷坤的兒子?讓我看看是何人!”門外傳來渾厚的聲音。
“爹。”殷崇旭聞聲轉過頭,朝門外迎去。
進屋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下巴上蓄著三寸黑鬚,乍一看有些嚇人,可眼神卻是威嚴中不失和藹豁達,頗具幾分豪傑之態。見到站著的崔文,殷坤愣了愣,詫異道:“是你?崔文?真的是你?”
“爹,你認識崔叔?”殷崇旭疑道。
殷坤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徑直走近崔文,按住他的肩死死看了許久,驚喜道:“就是你,就是你崔文!七年前在流沙灘,我帶著馬隊押著不少紅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