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自然會苦不堪言難以忍受,到那時…無須我們做什麼,民心必亂,嘉鄴關必定不戰而敗!”
“百姓本來就是被逼守城,天寒地凍的誰受得了?就算不被柴家軍鐵騎踐踏至死,也得在寒風裡凍死累死…自己的主上這般喪盡天良,倒不如順了柴家軍的意思…”殷崇訣猛的重力擊掌高聲道,“阿蘅此計實在不能再好!”
李重元掐指算了算道:“不過十日就近小寒,若是天公給力,凜冬再快些來,我們也無須再等上多久…重元也覺得王妃所言極是。”
“他們都覺得阿蘅的主意好。”柴昭愛憐的輕撫著嶽蘅的髮髻低柔道,“本王,也覺得好。我們商量了半日也是沒有個定論,阿蘅是怎麼想到的?”
嶽蘅嗔怒著道:“我在書房外頭已經等了半個時辰,聽你們說個不停起了爭執也是不敢進來打擾。秋風一起,凍得我渾身哆嗦,這不…就豁然大悟了。”
柴昭哈哈笑出了聲,一把攬過嶽蘅的身子,也不顧及還有人看著,貼住她微涼的額頭低聲道:“本王這樣摟著你,還冷不冷?”
殷崇訣盯著自己的腳尖出神,彷彿看不見眼前的繾綣。
“那就如阿蘅所言。”柴昭敲了敲案桌道,“傳信給崇旭,讓他們按兵不動無須強攻那嘉鄴關,凜冬將至,紀冥逼迫百姓血肉之軀擋住我大周鐵騎,必將適得其反,嘉鄴關自當不戰而敗!”
殷崇訣三人退出書房,殷崇訣挑釁的看著吳佑道:“是不是不論哪個法子,都比你的腦子要好使的多?”
“你!”吳佑正欲頂撞已經被李重元死命拉住。
“阿蘅是靖國公嶽晟的女兒,自幼由嶽晟親自教導,文韜武略不遜於任何一個男子。”殷崇訣故意衝漲紅了臉的吳佑道,“她幾句話便可以說到王爺的心坎上。反倒是吳將軍你,不要整日只會舞刀弄劍爭強好勝,要多用用這裡。”殷崇訣戳了戳自己的腦門笑道。
“殷崇訣!”吳佑再難憋忍急道,“就算你得王爺器重,還不是一樣只能和我同留雍城。”
殷崇訣咧嘴一笑,搖了搖指尖道:“崇訣我正是得王爺器重,才恰恰可以與王爺一起留在雍城。”言罷又含義不明的指著吳佑的腦袋道,“記得我說的,凡是…多用這裡想想。”
這話聽著只是激怒吳佑,可在李重元耳邊卻聲聲刺耳似有莫名的含義,李重元也顧不得再勸住吳佑,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吳佑不甘的指著殷崇訣憤恨道:“殷二少,你等著,前路漫漫,我不信你們殷家可以一直如此囂張!”
殷崇訣也懶得再與他多說,挑了挑眉毛含笑走到了前頭。
吳佑回望書房還亮著的燈火,一拳狠狠打在了牆上,恨不得把它當做殷崇訣一般。
寢屋裡
柴昭從偏屋沐浴出來,嶽蘅已經倚著床梁打起了盹,腦袋半傾半撐的晃盪著,柴昭看在眼裡,心底湧出大片憐意。才走近幾步,嶽蘅一個激靈醒來,揉著睡眼迷糊道:“你來了。”
柴昭翻上床褥,捧起嶽蘅的臉頰道:“阿蘅,待到攻梁回朝,今生我都不會再讓你吃半點苦。”
嶽蘅輕推了他一把,拉起被褥道:“我也沒覺得苦。”話音才落下,嶽蘅的臉緊揪著道,“疼…腿肚子抽了下。”
柴昭掀開被褥扶住嶽蘅的身子,大手按住道:“你躺著別動,我替你揉揉就好。”
嶽蘅屈起膝蓋自己捏了幾把,搖頭道:“堂堂一個祁王殿下,給我做這事,傳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話麼?我自己來。”
柴昭不容分說的拉開嶽蘅的手,頂回她倔強的眼神道:“都說了我來,再犟試試!”
嶽蘅咬唇偷笑著,撇過臉將玉足搭在了柴昭身上,略帶得意道:“祁王您來。”
柴昭輕柔的按著嶽蘅的腿肚,力道恰到好處,嶽蘅閉眼感受著他掌心的粗繭,舒展開眉頭露出滿滿的愜意。
“這是咱倆的閨房樂事,你不說我不說,哪裡會傳出去?”柴昭時不時抬眼去看妻子,慢悠悠道,“除非阿蘅是想自己的夫君在外頭失了威嚴,故意說給旁人聽。本王要真是聽到旁人的笑話,定會好好罰你洩露之罪。”
嶽蘅哼了聲道:“罰我?怎麼罰?說來聽聽。”
柴昭低笑了幾聲,湊近嶽蘅耳邊道:“阿蘅腿肚子抽痛,也是因為有孕所致。這罰你也不難,待這一胎產下…本王再讓阿蘅懷上可好…”
“你…”嶽蘅打向柴昭的肩膀。
柴昭也不避閃,任她酥手落下反倒是笑意愈發歡喜,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