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什麼叫看著不咋樣,還有那副嫁女兒般的神情是怎麼回事!
張之棟和祝文安相談甚歡,張之棟傳了菜之後乾脆就搬了椅子跟著挽茵他們一起吃飯,挽茵斜眼看他:“你不是在這裡打工,怎的還坐下了?”
“我和掌櫃的說好了,我陪你們吃頓飯,一會兒你們結賬多付一兩銀子。”
“我同意了麼!”
“祝公子同意了。”
“他又沒有錢!”
張之棟哎呀一聲,跟村裡的中年婦女似的表情十分八卦:“你和祝公子還分什麼彼此,你人都是他的了,還計較那些錢做什麼。”
“誰告訴你,我人是他的了!”
“祝公子都跟我說了,你誤進了黑店,他去救你,你倆晚上睡在一個房間裡。”
“等等!我倆是在一個房間,但我倆沒在一張床上啊!”
張之棟完全不管挽茵的解釋,自顧自地倒了酒跟祝文安乾杯:“我們家小茵茵沒什麼嫁妝,你別嫌棄,雖然她現在年紀小點,也是個美人坯子,長大一定讓你滿意。”
“什麼叫長大讓他滿意?你說話怎麼跟人販子似的,你告訴我你都跑什麼地方打工了!”
張之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年頭,活計不好找,我看青樓缺跑堂,工錢還挺多……”
挽茵覺得如果有一天張之棟跑去當小倌,她也不會感到驚奇了,除了不偷不搶,他根本是無所不做!
這裡是東陵最西邊的鎮子,再往西便是西陵地界,挽茵盛情邀請張之棟一起去西陵,包吃包住,張之棟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她。
“那等陰邪的地方,指不定有什麼妖魔鬼怪,小茵茵你要是快死了,記得飛鴿傳書告訴我你藏錢的地方,別埋沒了那些銀子……”
“我包裡有啞藥,你要麼,甜的。”
張之棟也不肯放過在一旁偷笑的祝文安,又對祝文安說:“祝公子,你要是遭遇了不測記得把一言堂我託付給我……”
“張公子再會!”
祝文安飛快地抱起挽茵扔進車裡,駕起馬車絕塵而去,再聽他說下去,指不定會說出什麼死無全屍的烏鴉話。
西陵多風沙,越往西走就越感覺到,漫漫黃沙颳得臉疼。
“你可以把臉縮回車裡。”
祝文安好心提醒把頭探出馬車外吹風沙的挽茵,西陵本就風大,再加上馬車疾行,自討苦吃。
“不行不行,我得認著點路,萬一你把我賣了,我也好能自己找回去。”
“……你食量大,哪有人買。”
“是你說我長身體多吃點的!”
“哈哈哈,逗你的,你是該多吃點,太瘦,抱著難受。”
這話前半段聽著還挺正常的,後面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祝公子,你有沒有覺得……你和江湖中傳聞的樣子不太一樣?”
“江湖傳聞最不靠譜,你見識過的。”
“不不不,你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也不太一樣,你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我在書中看過這種病,可以靠針灸……”
“挽姑娘,祝某一直如此,區別只在於你看我的遠近而已,遠觀山小,近看峰高,一樣的道理。”
遠觀山小,近看峰高,這種文縐縐的話,挽茵總要在心裡多想想才能聽明白,是說同樣的山,遠看近看感受不同吧,祝文安是將自己比作山,那……是啊,初見祝文安時他是高不可攀的一言堂掌門,和他說話也是千萬分地注意禮節,沒有半分真情流露,短短數月,哪裡能想到祝大掌門會替她趕馬車,距離……不一樣了。
挽茵縮回車廂裡,只掀起簾子留一點縫隙,看著外面車輪捲起的滾滾黃塵,天上有孤雁嗚鳴,倒真像私奔一樣,有點慶幸“拐了”一言堂的大掌門來,要是自己騎著馬在西陵闖蕩,那景象想起來都有點淒涼。
到了鎮子,雖然天色還早,還是得落腳。西陵的老百姓和東陵倒沒什麼不同,且還有許多東陵的商家跑來做生意。挽茵挑的那家酒樓的老闆就是東陵人,帶著自己東陵的絕學又學了西陵的特色菜,東西合璧,生意紅紅火火。恰好一個商隊也在這裡吃飯,老闆忙著招呼大客戶,不免怠慢了挽茵這樣的散客,差點把挽茵餓死了才把菜一盤盤端上來。
小二就端上來一道珍珠翡翠白玉湯。
挽茵聞了聞,將湯推到一邊:“太油。”
小二又端上一道松鼠桂魚。
“太腥。”又被挽茵推開。
“王二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