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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挽茵的後背頓時出了一篇雞皮疙瘩,張之棟說的時候她沒有感覺,怎麼祝文安能把“小茵茵”叫的這麼噁心。

“小安安,再淘氣我就把你的客房退了讓你睡大街!”

“嗚嗚嗚,小茵茵好可怕~”

“說人話!”

跟祝文安在一起,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日暮黃昏,以前只有在擺弄藥材的時候才會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這個時間,最繁忙,小販們趕著收攤回家,買完東西的客人們也趕著回家,人來人往的街上更添混亂,挽茵的體格在人流裡很吃虧,被撞來撞去,差點淹沒在人群裡。

祝文安一隻手抓住挽茵的手,在人流中引導著挽茵走到自己身邊,摟住挽茵的胳膊將她護在自己身邊。像祝文安這種佩著劍的武林人,路人都自覺地繞開,祝文安摟著挽茵一路暢通無阻。挽茵突然慶幸西陵之行能有祝文安陪伴,雖然他嘴巴壞,心眼壞,是個禽獸,每次在挽茵有難處的時候他總是很靠得住。小說裡管這種情形叫英雄救美,祝文安不是英雄,就勉強誇他一句禽獸救美吧。

留祝文安在身邊是因為他有用處,西陵之行只是在利用他,只是利用,挽茵這樣告訴自己。

什麼時候,對一個人的評價已經必須用每天在心裡對自己叮囑來維持了呢,什麼時候,仇恨已經必須像口號一樣在心裡默唸了呢,她不是最記仇的人嗎,是什麼變了嗎?她不懂,是病嗎,醫書上為什麼沒有寫。

挽茵不知道,陷入苦惱的人不只是她一個,祝文安,何嘗好過。

回頭看見挽茵小小的身影就要被前面的行人擋住,祝文安只是條件反射地把手伸過去,抓住那快要消失的東西,總是這樣,明知道不該那樣做,明知道在沒找到那個人之前他做得越多越是傷害,他控制不住,總是不知不覺順著自己的心意行動,不顧後果。

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怎麼可能控制得住。

作為一言堂前掌門唯一的兒子,作為一言堂的掌門,他已經習慣任性了啊。

第28章 西陵第一站

一言堂祝掌門私奔一事,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不僅酒樓茶館的說書先生們當戲文說,客棧的客人們也津津樂道地討論。一進客棧門,挽茵滿耳都是“祝掌門”“醫女”“勾引”“私奔”這類字眼,特別不公平的是大家都一口咬定是挽茵先勾引的祝文安,尤其是幾個江湖女客,口口聲聲罵挽茵是“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那陣仗彷彿挽茵就在她們眼皮底下勾走了祝文安似的。

祝文安像沒聽見,照常領著挽茵去早就選好的上房,挽茵不甘心地抱怨:“明明是你死皮賴臉地跟著我,怎麼她們都罵我。”

“……不要用死皮賴臉形容我。”

“厚顏無恥?沒皮沒臉?”

“……要不你乾脆別加形容詞。”

“不行,那樣豈不顯得我很沒文化。”

“……你本來就沒文化。”

因著被先前那家黑店嚇怕了,挽茵看店小二的眼神很不友好,弄的店小二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膽戰心驚,等店小二走了,挽茵對祝文安說:“這家店不會是黑店了吧?”

祝文安晃了晃腰間的佩劍:“是黑店又如何?”

挽茵心中一片安穩,是啊,是黑店又如何,她可不是獨身一個小姑娘了,她的馬伕相當能打。

有了祝馬伕保駕護航,旅途一路順順當當,只是路上時常見到一個熟人。

某次,挽茵和祝文安在一個小鎮裡住店,發現賬房先生看著眼熟,再細看,竟是張之棟!

再一次,兩人去饅頭鋪子採買乾糧,張之棟正在饅頭鋪子裡打雜,忙得熱火朝天。

這一次,兩人在酒樓吃飯,張之棟拿著菜譜來讓他們點菜,早已習慣了張之棟隨處打工的身影,挽茵和祝文安也能面不改色地點菜。

點完了菜,挽茵實在忍不住對張之棟說:“要不,我支援你點銀子,你去自己做點買賣行不?”

張之棟神秘地搖搖食指:“好男兒自當四海雲遊。”

挽茵眼皮抽動:“你這是四海雲遊麼?我看你是四海打工!”

“好男兒也要吃飯,沒錢怎麼吃飯,打工才能賺錢。”張之棟用一副“這麼簡單道理都不懂”的眼神鄙視挽茵。

祝文安插嘴道:“張兄隨遇而安的本事著實領人佩服。”

“哪裡哪裡,祝公子也很厲害,挽茵這孩子看著不咋樣,其實是個好孩子,祝公子有眼光。”

挽茵怎麼聽著話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