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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得朝左啊。

紅鶯忙跟了上去:“娘娘。”

“去長禧宮。”

沈嫣是越想越不對,別的事也就罷了,事關這個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去長禧宮要走半刻鐘的路,到門口後,守在外面的宮女匆匆進去稟報,很快陳昭儀帶人前來恭迎。

沈嫣讓她起來:“外面冷,進去說。”

陳昭儀跟了她進屋,遣散了屋子侍奉的人,就留下一個貼身的宮女端茶遞水,等皇后坐下後她才在對面坐下:“娘娘怎麼會過來。”

沈嫣和陳昭儀過去就認識,沈家和陳家走的也近,沈嫣也就沒繞彎子:“我有件事問你。”

聽皇后娘娘自稱是‘我’,陳昭儀微端起了身子:“您說。”

“皇上到長禧宮來過夜,可與你圓房了?”

陳昭儀一怔,對上皇后娘娘那目光,稍作片刻,她捧起宮女遞上來的茶盞,捂了捂手,心中權衡幾分後回答道:“還未。”

皇后娘娘會這麼問就是有所依據,陳昭儀不會在這是上拿喬,身份有別,她也不能反問皇后娘娘為何這麼問,便只有照實說。

得到回答後,接下來的沈嫣就能料到了,長禧宮這兒皇上每月都會來一兩日,既然沒有圓房,那便和方容華那兒差不多。

這樣的事,沒人會說出去。

一來丟面子,皇上夜宿卻沒碰自己,說出去臉面往哪兒擱;二是不敢說,說出去之後不知會生出什麼樣的話來,到時候揪到自己頭上,可是會倒大黴。

唯一和清秋閣那兒的區別是,陳昭儀的狀態要好太多。她的心態好,夜裡侍奉過皇上,三更天走,她便三更天休息,一更天離開,她便一更天休息,睡的很好,饒是呆到上早朝再走,她也能在去永和宮請安後回來接著休息,她平日裡又沒多少事,皇上也不是天天過來,所以很容易就緩過勁來,也不會委屈了自己,所以並不會像方容華那樣。

而眼下,沈嫣開始擔心,這麼多妃子中,還有多少位是“假圓房”的,皇上該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隱情。

沈嫣想到了安嬪。

……

這天傍晚,沈嫣派了人去乾清宮,請皇上入夜到永和宮來。

這是破天荒的頭一回,沈嫣從未在這時辰派人去乾清宮請過皇上,有事也都是白天。

所以皇上來的格外早。

天還沒暗下來皇上就來了,沈嫣正在架子上找書,好不容易找到了,皇上進來了,沈嫣又將書放了回去,出去迎人。

皇上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用過晚膳後時辰尚早,沈嫣就陪皇上下了一盤棋,大寶蹲坐在桌旁,像是能看懂似的,腦袋隨著那黑子白子動著,格外認真。

下過一半,沈嫣這邊碗裡的白旗子已經不多了。

“有心事?”紀凜故意放水了一步,沈嫣還沒察覺,仍舊是按著那步驟下了棋子,這根本不像平日裡的她,紀凜便將棋子放回了碗中,望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我今天去清秋閣了,方容華病的很厲害。”沈嫣抬起頭與他對視,手裡捏著一枚棋子輕輕放到棋盤上,隨著棋子落下,儘量讓這語氣平和些,“她說皇上去的這兩日,忙於批奏摺,整宿沒睡,十分的辛苦。”

紀凜從碗裡重新拿起一枚,放到她前方的位置,大有要攻略她最後防線的意思,淡淡哦了聲,沒說其他。

沈嫣阻擋了一枚:“皇上之前去清秋閣,也是忙於這些事,都未曾有空躺下休息。”

紀凜沒作聲,下的那位置來的凌厲許多。

沈嫣將棋子捏在了手中,定定看著他:“皇上並未與方容華圓房。”

紀凜坦然的很:“是。”

沈嫣不解:“為何?”

“大選時送進來這麼多人,總是需要做樣子。”一個都不去,太后娘娘都不會答應,更別說那些朝中大臣,對子嗣一事異常關切。

下午從長禧宮出來後沈嫣還去了安嬪那兒,基本能確定皇上挑選她們的緣由,都是低調的人,不會挑事也不會與人交往太多,守口如瓶,尤其是方容華,膽子又小,沈嫣問了多少次,這回是崩潰了才肯說,個個都瞞的這麼死,若非她今天去了一趟清秋閣,等方容華身子骨好起來後,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知道。

但其實,臨幸妃子和別的事並不衝突,生子嗣又是另外一回事,沈嫣疑惑不解的是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

紀凜望著棋盤,輕輕摩拭著手裡的棋子,語氣清淡的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