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西北邊的茗申苑內,幾間屋子通亮,屋內時不時傳來低呼聲,已經換過衣裳的永嘉長公主坐在那兒看著旁邊正在上藥的王甫,這一臉的傷,越看越心疼。
起初只是撓過的血痕,時間長了,傷痕周邊都有些腫,左邊的臉比右邊稍微好一點,可這也只是比較之下,單看左邊,從臉頰到脖子那兒,下巴都沒放過,都是剮了皮的,傷痕還不淺,可見撓的又多狠。
“皇后娘娘養的小寵脾氣還真夠壞的,專挑了你撓。”永嘉長公主伸手摸了下他下巴上的那道,自己還不明白呢,抬眼看他,“你之前看到過這貓兒沒?”
就算脾氣再壞也沒道理專挑一個人撓,看那架勢,要換做是個人,怕是有深仇大恨才這麼狠。
王甫眼底略過一抹晦澀,聲音和在御花園內的又不同,低啞如正常男子:“它就是隻畜生,誰知道它發什麼瘋。”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永嘉長公主嗔了他一眼:“你這是在怪本宮沒有為你做主。”
王甫垂眸,視線正撞在長公主豐盈的前胸上:“奴才不敢。”
“行了你。”永嘉長公主撫了一下他上過藥的手背,嘆道,“那是皇后娘娘的小寵,皇上又護著,吃了它的虧也沒辦法,誰讓本宮是借住在這茗申苑的,做誰的主去,你都說了那是隻畜生,又何必與一隻畜生過不去。”
王甫反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揉捏著:“公主府那兒逍遙自在,不如小的陪您回去。”
永嘉長公主嚶了聲,這手法,揉的她甚是舒服,不由迷上了眼,靠到身後的墊子上,由著他給自己按摩:“你以為回公主府就能逍遙自在了?這宮裡的吃穿用度,算起來可不是小數目。”
王甫按著她的太陽穴,緩緩往下,到了臉頰後湊去了她的耳畔輕輕道:“公主,奴才抱您進屋去。”
守在門口的兩個宮女見到這樣的畫面眼睛都沒眨一下,早就習以為常,待王甫抱著公主進了內屋後,這兩個宮女退了出去,將門合上,守在了外面。
屋內的動靜不小,隔著兩道門,嬌喘聲還時不時傳出來,沒有半點剋制。
半個時辰之後,王甫開啟門,披上一件衣衫,讓外頭的宮女進去侍奉公主,自己則向茗申苑外走去。
一刻鐘左右,王甫到了西北角的一間院子門口,兩扇門中的一扇已經歪倒,裡面雜草叢生,正是他半個多月前來過的地方。
王甫進了門口沒有動,看著正對面的屋子,視線朝去後院的那條道兒看了眼,隨後,他走進了那間屋子。
點了燭火後,王甫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屋子檢查了一遍,確認再沒有半點痕跡後,他正要吹滅蠟燭離開,屋外忽然刮進來了一陣風,迎面襲來,帶著院子內雜草氣味,還有泥土腥,捲了屋內的塵土,令人非常的不好受。
風吹過床幃後在屋中繞著還有嗚嗚聲,忽的一下吹熄了拉住。
屋內重新陷入黑暗,總覺得每個地方都透出陰涼來,王甫身子一抖,腳步飛快,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到了院子中後,他已是滿頭大汗,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
未作停頓,王甫匆匆朝院門口走去,一刻都不想在這院子裡多呆,忽然院門上方竄過了一道白影,速度之快,王甫也只來得及看清楚顏色。
之間那道白影朝後院方向跑去了,遠遠的,風聲中還帶了貓叫,王甫的心頓時一沉。
第13章
做賊心虛之人,看什麼都覺得有問題,大晚上的,王甫也沒去後院一看究竟,心中是認定了那白貓就是那天看到的那隻。
他沒想到那天撞見的貓是皇后娘娘養的小寵,這畜生的報復心這麼強,他砸了它一下就記得這麼牢,又總往這裡跑,要是把人引過來怎麼辦。
想到這兒,王甫滿是抓痕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一隻畜生而已,還會拿它沒辦法!
這廂,被王甫心心念念惦記上的大寶,躺在紅鶯給它新換的墊子上,睡的格外香。
夜半時它還醒了一回,伸了個懶腰在外屋來回踱步,守在外屋的紅鶯替它換了些水,順著透風的窗,大寶躍出窗戶跳上牆頭到了內屋上方的屋頂。
月亮漸隱入雲層,黎明降至,秋夜的風帶著霜冷即將來臨的寒意,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霜凍天。
很快,天亮了。
秋宴中鬧出這個一個小烏龍並沒有影響到諸位受邀而來的夫人們對宴會的宣傳,尤其是瓷制,沒多久阜陽城中就有人開始效仿。
效仿時自然有人提起宮中秋宴的操辦者白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