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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被發現了嗎?朱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在古代冒充皇帝可是千刀萬剮的死罪,就算是張有德認錯了人,自己並非是有意冒充也是脫不開的,朱駿開始暗暗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向張有德否認自己是什麼皇帝了,就算自己和皇帝長的相像,那些親近的侍臣也能看出破綻的,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其實朱駿並不是有意要冒充什麼皇帝,只是眼前發生的事實在匪夷所思,他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也只有被人牽著鼻子走了,當時他只想著儘快離開森林,哪裡會顧得了這麼多。

“皇上受驚了,這些盡是我們做臣子的罪過,請皇上降罪於臣。”沐劍銘雙眼微眯,噙出幾滴淚花,匍匐在朱駿腳下滔滔大哭。

朱駿鬆了口氣,看來暫時自己還算是安全的。

可是,自己到底是明朝哪個皇帝呢?朱駿又開始考慮起另外一個問題。

浩蕩的隊伍擁著朱駿出了森林,便有一匹別緻的馬車停靠在崎嶇的小路上。

朱駿不禁挑起了眉,這輛馬車極其精緻,雪白的駿馬套在車前,攆後是寬綽的明黃羅幃繡成的櫳帳,鬱巍的車梁精雕細刻。問題就出在這裡,這輛車架雖然精巧,卻與朱駿所瞭解到的皇家大氣彰顯起來卻差得遠了。

古代皇帝所乘的是六匹馬拉的兩輛馬車,即著名的‘天子駕六’。天子所御駕六,其餘副車皆駕四。案《書》稱朽索御六馬。逸禮《王度記》曰:“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古人最重的是禮,堂堂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規矩是絕不能破壞的,朱駿開始擔心自己所冒充的這個皇帝是否有什麼問題了,不出所料的話,也許處在落難的階段也不一定。

說也奇怪,朱駿雖被人誤認為皇帝,倒是樂於將錯就錯下去,普普通通的研究員身份和遙遠的家鄉,一時間被拋之腦後,就彷彿一個真實的美夢,雖然荒誕,其中也不時會插入無數的危險,但是總是不願意有人打擾。

朱駿在錦衣衛指揮使的扶持下坐上馬車,車廂內鋪著暖黃的靠墊,裝飾別緻,隨著車軲轆的轉動,在這崎嶇的山石路上行進,倒不顯得顛簸。

朱駿半躺在馬車內想了半天,基本上認定自己已經穿越了,年代是明朝,人物是明朝的皇帝,但是大明朝整整二百年,其中皇帝就有二十多位,有厲精圖強的朱元璋、朱棣,也有中興守成的朱高熾、朱祐樘,更有荒唐的朱祁鎮、朱由校。

可是,朱駿到底是哪個皇帝呢?這種事朱駿當然不敢問人,這豈不是不打自招了他的身份有問題嗎?

而且,還有一個關乎到朱駿生死的問題,那就是原來的皇帝去哪裡了?

朱駿深深的吸了口氣,拉開車廂一側的金絲簾,遙望著遠處的深山出神。

濃霧仍然沒有散去,天空漸漸亮堂起來,經過了黎明的洗禮,火熱的陽光直透雲霧,帶來了一絲暖意,馬車在碎石路上輕輕的顛簸,兩旁都是山嶺,被各種樹木點綴的翠綠。朱駿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將頭伸出車窗,埋頭觀察起車軲轆下的土質來。

北方的土壤因為溫度低,分解作用弱,所以土質偏黑。南方的土壤大多呈紅色。而朱駿眼下所看到碎石鋪雜的土壤卻是紫色,這種情況只有西南地區才會有。

這是怎麼回事?朱駿駭然失色,他幾乎可以肯定,這裡並不是北京,而是中國的西南一帶。

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了心頭,作為一名農業科學院的研究員,朱駿不但精通地質,而且對於簡單的歷史也知悉一二。

問題的關鍵是,明朝根本沒有哪個皇帝巡視過西南地區,唯一在西南地區呆過一段時間的,只有清軍入關之後,逃往廣西,最後逃亡緬甸的南明末帝朱由榔。

朱由榔的命運可謂家喻戶曉,在南明被清軍攻破之後逃亡緬甸,緬王頂住清軍的壓力不願交出,之後,緬王的親弟弟在清軍的教唆下發動政變,殺死王兄,並且將永曆帝交給吳三桂,最後在雲南被人用弓弦勒死。

想及此,朱駿不禁起了一身冷汗,似朱由榔這樣身份的亡國之君,自己居然鬼迷心竅的去冒充了他。可惜現在騎虎難下,如果自己和外面計程車兵們辯駁自己並非朱由榔,恐怕死的更快,這可怎麼辦呢?

第一第四十六章:斷貨的供貨商

“按照總督大人頒佈的法律,一條三帆大船的貨物稅金為三百金幣,十條就是三千,我說的對嗎?稅務官先生。”

接待稅務官的是阿姆斯,此刻的他已成為了朱駿最忠實的走狗,他幫助親手殺死了九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