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戶、賀總旗盡皆動容。頓身而起一齊道:“是什麼人?”
李總旗道:“也不知是否虛言。總之是城北傳出來地謠言。弟兄們正在四處打探。各營也調出兵丁在城北搜尋。發現可疑地直接拉到刑部去問話。如今地情形。神勇營指揮使張有德和神機營指揮使沐劍銘二人親自調兵把守住了城北地各個路口。他們地意思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寧可錯抓一千。也絕不可放過一個。”
正說話間,千戶與賀總旗已跨上了錦春刀,千戶楊揚手道:“兩位指揮使說的沒錯,咱們北鎮撫司也不可懈怠,李總旗你速去向扈指揮使稟告此事,賀總旗點好司裡閒雜的弟兄跟本千戶去城北。”
“遵命。”兩個總旗一齊抱拳。
錦衣衛指揮使扈言原本今日上午休息,養足了精神好應付夜晚地中秋之夜,得知訊息之後一下子睡意頓消,他對著報信的李總旗吼道:“還楞著做什麼,立即通知所有上午休假的錦衣衛千戶、百戶、總旗、小旗、緹騎去各城探查,所有嫌疑人等全部帶到刑部去問話。”
李總旗應了一聲,飛身而去。扈言顧不得正冠穿戴朝服,急匆匆地牽了匹快馬往皇宮趕。這事實在太大,他也不能做主,一切還得先請示了皇上再做決斷。
待被太監引入了寒冬閣,三個大學士,各部院的官員早已聚集於此,扈言連忙上前喊了句吾皇萬歲,之後謝罪道:“微臣身兼北鎮撫司指揮使之職,直到現在才獲知此事,實在該死,請皇上責罰。”
這些朝臣們得知這個訊息比扈言更早,都急匆匆的趕來見駕,雙方正環繞著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以沐天波、楊嗣德為首的一派認為既然有了危險,君子不立危牆,因此勸皇上取消今夜的活動。而周慕白為首的一派則不然,他們認為旨意已經發出,君無戲言,若是擅自取消反而會讓人恥笑,於皇上的威信有著莫大地影響,每一方都是引經據典,口若懸河,朱駿被他們爭地頭暈腦脹,這時見扈言來了,反而鬆了口氣,他從容的虛託了一下:“扈愛卿平身吧,你來地正好,現如今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扈言道:“各營軍馬都已出動,封鎖了四城,各個街口也設定了障礙盤查,錦衣衛已全部取消了休假全部趕往城內各處打探,只是那些兇手仍然沒有蹤跡,也不知這謠言是真是假。”
朱駿沉眉道:“封鎖城門和街口有什麼用,今日是中秋佳節,如此興師動眾豈不是攪亂了節日地喜慶,兇手在暗,你們這樣大咧咧的搜查又有什麼用處?速速下旨,讓所有兵丁全部回營。”
“皇上,攪擾百姓自然是不妥的,但讓兵丁回營卻也不妥,以微臣之見,這夜晚的節慶皇上還要參加的,否則就是向那些匪人示弱,只是這防護方面定要做的充足,不若將城內除守衛四門的兵丁之外全部調到宮禁四周,有了這麼多兵丁守護,那些匪人縱是有膽子行刺,也不能傷皇上分毫。”周慕白是支援朱駿繼續參加節慶的,畢竟城中軍馬眾多,要想行刺根本就沒有可能,若只是因為一句謠言而龜縮宮廷不出,只恐貽笑世人。
扈言聽到周慕白的意見不由心念一動,皺眉思索起來。這時,楊嗣德已站出來道:“周大人,皇上龍體為重,就算被刺的可能只有微乎其微,也不可輕犯險地,你攛掇皇上繼續參加慶典,難道是有什麼企圖嗎?”
這一句話立即引得了周慕白一派官員的強烈反彈,有人站出來道:“楊大人這樣說,可是要詆譭周大人與匪徒有勾結嗎?若是如此,下官也是支援皇上參加慶典的,楊大人連下官也一併彈劾了吧。”
又有人站出來道:“若支援皇上參加慶典的就與匪徒有勾結,那麼楊大人希望皇上在聽到捕風捉影的訊息後勸他龜縮皇城不出,豈不是要陷皇上於不信不義的境地?心機如此深沉,下官敢問,楊大人是否有什麼陰謀?”
想當年擁戴永曆帝登基的大臣各黨都有,東林黨、浙黨、楚黨、牆頭草之類的官員什麼都有,國家危難時大家倒還能同心協力,如今朝廷在南洋站穩了腳跟,再加上朝中三個內閣大學士不睦,一時間趁著這個機會群起發難。
沐、楊一派的官員見周黨反而侮辱楊嗣德,楊嗣德早已氣的七竅生煙,立即便有人站出來駁道:“楊大人公忠體國,當年為了剿滅海賊曾冒險打入海賊當中,至於周大人嘛,嘿嘿,想當年在緬王殿下做漢人通事時當真是了得的很哪,不但對聖上不恭,而且還變本加厲勒索財物,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信之人,就算說他與匪徒勾結也並非完全是捕風捉影。”
沐天波已是沐楊一黨的領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