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解決?又該如何掌握?”
沐天波沉吟了片刻正要說話,不料周慕白早已搶先而出,道:“皇上,微臣以為新軍可混為三部,一為緬兵、二為暹羅兵,三為漢兵。所有兵丁一齊混入新軍當中訓練三月,之後再分配入各個指揮營,如此一來,不管是哪個營都是漢兵最多,其次便是緬兵、暹羅兵,所有的中高層軍將都儘量提拔漢人,也就不虞有異族圖謀造反了。”
朱駿點點頭,目光又放在沐天波和楊嗣德身上。道:“沐愛卿是首輔大學士,楊愛卿兼領著兵部尚書之職,你們以為如何?”
沐天波、楊嗣德二人均想周慕白的意見倒是中肯,實在沒有可辯駁之處,於是沐天波上前補充道:“三族人混為一軍。首先便要教會那些緬兵於暹羅兵漢話,這樣才能夠彼此溝通。其次。皇上應該讓他們知道,您非但是漢人的皇帝,更是緬人、暹羅人地皇帝,因此,晚間訓練完畢時可效法我神機、神勇各營,讓教諭們使他們明白天地君親師的道理。”
朱駿沉思著點頭,對於緬人和暹羅人的洗腦教育恐怕要加重一些。其實這些當兵的大多都是目不識丁的愚夫。不但沒有家國觀念,對上下尊卑更是一竅不通。正如一張白紙一般,至於白紙上該如何著墨就全看那些教諭了。不但要給他們填充忠君思想,更要讓他們懂得榮譽觀念。
“難啊!”朱駿苦笑搖頭,新軍的思想教育他打算親手抓起來,這種事是偷不得懶的,若是教育的好,這些新鮮地血液將成為大明覆國的基礎,若是教育的不好反而會成為朱駿的絆腳石。
“皇上打算徵召多少兵額?”楊嗣德在旁問。
“兵貴精不貴多。可招募五千緬兵、五千暹羅兵。至於漢人只要嘛。身強體壯有多少要多少。”朱駿頓了頓。又道:“楊愛卿。如今尼泊爾、柬埔寨、安南、蘇門答臘、瀾滄五國復又向我大明稱臣納貢。這五國之中僑居地漢人也是不少。兵部可分赴五國各郡張貼公告。只要是漢人願意定居海都者賜銀十兩。若有人從軍者餉銀加倍。”
“臣遵旨。皇上此計甚善。據臣所知。自請人入關之後。南洋諸國地漢人劇增。單憑這五國至少可徵得一萬大軍。如此一來。新軍便有兩萬。其中漢人一萬、緬人五千、暹羅人五千。再加上原先五營地一萬老兵。我大兵便有了三萬帶甲之士。離北伐之期又近了一步。”楊嗣德喜道。
周慕白卻搖頭道:“皇上。如今我們已有九省土地。沃土千里。所轄人丁一百五十餘萬。只這三萬人如何能夠駕馭四方?這三萬人明面上看似不少。但若將他們分散到各省。每省只有幾千人。若有人造反。還需調動大軍去討伐。微臣私底下算過。若沒有五萬人。無論如何是不能守禦四方地。”
朱駿目光一沉。道:“周愛卿所慮甚是。只是朕並不打算在各省進駐軍馬。”
“啊?若不進駐兵馬豈不是有城無防?”三個內閣大學士顧不得明爭暗鬥。都不由得呼了一聲。
“不錯。”朱駿篤定地點了點頭,他用指節敲擊著御案道:“朕要修建馳道,使各省與我海都相連。諸位愛卿,朕問你們,若是各州省之間有城內的水泥道相連,坐上車馬從海都幾日可到達邊界?”
周慕白恍然大悟,答道:“海都與最遠的邊境也不過兩百餘里的路程,若是修通道路坐上車馬飛馳一日一夜即可到達。”
“正是如此。”朱駿明眸一張,加大音量道:“若各州省相通,若有人犯邊,朕一日之內便可調兵遠征,非但如此,糧草、商貨的運輸亦可得到改善,朕問你們,一個商人從海都運送貨物到緬北需要多少時候?”
朱駿接著又自問自答地伸出了九根手指道:“九天,這九日內不但要徒耗民力,沿路上的消耗也是驚人,一趟下來,原價十兩銀子地貨物就需花十五兩才能抵達,真正到了百姓手裡時便是二、三十兩,若是朕能夠修通道路,一日之內便可將這些貨物運輸到緬北,屆時商人所耗成本較小,價格也就低了。”
朱駿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不過這個時候計程車大夫對言利非常感冒,因此朱駿只能避去不談,否則又得受沐天波、楊嗣德疲勞轟炸了。
“皇上聖明,只是若興建馳道所耗白銀、民力眾多,恐怕……”沐天波兼管著工部,因此對這種糟蹋錢的大工程十分感冒,在他的眼裡,有這些閒錢不如存在國庫裡,只有國庫裡有錢這才叫盛世中興,如此大把的銀子撒出去,皇上和那些窮徵暴斂的昏君有什麼區別,因此對於這件事他是極力反對地。他終於想著,眼角處竟模糊起來,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