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奇聞異事,以息為多,當然,若是內廷出了中旨,也是會納入頭版的,李光地從前也是接觸過邸報的,只是那是清廷內部的玩意,只有各府各道的衙門分,尋常人別說買,連看也是觸犯律令的,同樣是一張紙,但這份金陵邸報的內容就豐富多了,有衙門最新的公示,有商業資訊,有某某大街生的八卦事件,包羅永珍,應有盡有。
等李光地略略看完,車子也停了下來,不待車伕呼喚,李光地已下了馬車,這裡是兵部衙門,按規矩,他和後面車輛的施琅是一起來兵部報道的。
二人並肩入了兵部,坐堂的堂官檢驗了他們的勘合,不由得抬頭望了李光地和施琅一眼:“你們就是李光地和施琅?”
李光地連忙拱手道:“正是。”
堂官將勘合丟到案上:“現在不能給你們委派職務,內廷傳來了信,讓你們先入宮覲見。”
李光地與施琅一頭,與那堂官閒聊了幾句,便匆匆告辭,又上了馬車,往皇城方向前去。……………………………………………………………………………………………………………………………………
“臣李光地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施琅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朱駿近來精神還算好,歐洲的使節又來了一趟,傳來的訊息不是很好,奧斯曼人又敗了一仗,損失慘重,而英、法、西班牙三國也在海戰中失利,還好主力艦隊仍然儲存著,倒還有負隅頑抗的實力,這樣的結果反而導致了各國對大明軍火的需求更加大了,打不贏還能怎樣?只能買唄,如今各國地造船業和軍火製造業急劇萎縮,逐漸對大明越來越依賴起來,到了這個份上,打不贏也是要打的,為了戰爭,各國耗盡了全部的國力參加這場博弈,一旦失敗,戰勝國要想得回自己戰爭中的損失,那麼必將對戰敗國進行最殘酷的洗劫和掠奪,這一點,所有國家的貴族都十分明白,因此,不管如何,戰爭必須打下去,這不是以往那樣以爭霸為主的戰爭,而是維繫民族存亡的決戰。
朱駿又撈了一筆銀子,大明各地船塢又有了生意,至於歐洲的戰事是勝是敗,對於朱駿來說都不重要。
“你們就是李光地和施琅?”朱駿打量了二人一眼。淡然地撫弄著御案。對於這兩個歷史中康熙朝地重要人物。朱駿眼看著他們穿著大明地官服顯然覺得無所適從:“這一次天津之戰。你們辛苦了。朕也多虧了你們。否則哪有這麼容易成功。
”
“皇上謬讚了。微臣愧不敢當。”李光地拱手躬身又是一禮。
“能為大明效力。施琅絕不敢當辛苦二字。”
朱駿篤定了心情。沉靜下來。坐在鑾椅上想了想道:“《網 》北地你們是清楚地。今後施琅便敕為海水師遊擊吧。天津一戰繳獲地水師船隻全部調在你地麾下。專職負責在滿清各省登陸襲擾。至於李光地嘛。暫時便做天津知府。負責天津防務。如何?”
二人自然唯唯稱是。李光地道:“皇上。臣在來地路上看到了一份新奇地事物。這東西名叫邸報。微臣以為。此物乃千年未有之物。利弊兼有。只是有一天卻讓微臣不解。”
不得不說,此時的李光地還是單純地,沒有舊吏的謹慎習氣,想到什麼說什麼。
“但說無妨吧。”
“皇上,開禁百姓透過邸報似有不妥,聖人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後歷朝以來,都奉此為國策,皇上開禁,縱然是行太宗開明之舉,可是若是有心人利用,難免會種下禍端。”
朱駿笑了起來,這些年來他被那些書呆子逼得倒是看了一些聖人之書,在他原來的思想之中,所謂的聖人之言多半是愚民地玩意,可是翻遍了整部論語,這才知道其實事實並非這樣,不是孔子有意去讓人愚民,而是後世的讀書人為了迎合統治故意篡改了經義而已。
“李愛卿的書恐怕是讀岔了吧,《論語伯第八》中記的:“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今已被翰林院重新詮釋了,從前的的釋解不知誤導了多少讀書人,正確地讀法應當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才是。”
事實上“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這句話,有兩種句讀法,意思截然相反:其一,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
其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對於老百姓,只能使他們按照我們地意志去做,不能使他們懂得為什麼要這樣做。而後的意思則恰恰相反人民,可以按照我們地意思去做,但是不可以,讓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