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沒有哄騙成功”的失望:“皇帝老爺肯定不要我,我這不是宮亂之時被人當宮女留在宮裡了嘛,怎麼解釋都不聽。你不知道,皇宮裡宮女成千上萬,都不知道有幾萬,宮亂的時候我不是怕衣服不同被人當成嬪妃給抓起來保不住性命嘛,就偷了個宮女的衣服套上,結果愣是被人當成了宮女不放。現在是年紀到了放出宮了。”
衛淼遠在揚州,哪裡知道宮裡的事情,再說本朝的宮女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放還歸家,葉芷青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也大差不離了。想到這場陰差陽錯讓他傷心了很久,他恨不得揍她一頓:“你也真是的,人在宮裡難道就不能送信出來?家裡人都當你沒了,喪事都替你辦了。你那好徒弟蘇銘啊,在揚州替你買了塊墳地,還立了衣冠冢,每到寒食節都去掃墓呢。”
葉芷青被他這話逗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狠摸了幾下才解了身上寒意:“蘇銘這小子……”到底該說他有心呢還是怨這小子幹蠢事呢?
衛淼在她單薄的肩頭狠拍了一記:“得了吧你,有個徒弟惦記著你就不錯了。”忽想起虎妞所說,她還為周鴻育有一子,頓時奇道:“你……你出來怎麼不回周府?不是還為周遷客生了個兒子嗎?我那大外甥可好?”
劉嵩的整個心神都被提了起來,心知她說的是真的,只是衛淼不相信,卻不知她此後的打算如何。
葉芷青似乎也沒想好,沉默了一會才強顏歡笑道:“我跟周遷客啊,掰了,往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顧不得誰啦。至於兒子……大概是我們母子沒有緣份吧。他以後就是將門小公子,我一個出身市井的母親除了抹黑他,再不能給他什麼了,不認也罷。”
衛淼萬沒料到她跟周遷客竟然是這般結局,當初在一起恩愛似蜜,沒想到到頭來居然各奔東西,氣道:“我……我去找周遷客算帳,他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呢?!”
劉嵩心道:傻小子你懂什麼!咋咋呼呼的!
葉芷青一把揪住了氣呼呼要起來找周鴻去算帳的衛淼,啼笑皆非:“阿淼,我說你以前對我的事情也沒這麼上心吧?怎的分開這幾天倒肯認我這個姐姐了?好了好了,周遷客也不知道我還活著,是我不想與他在一起了,我與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正好趁此機會分開才好!”也省得牽連了他。
衛淼不懂她的言下之意,劉嵩卻聽出來了,他心中一陣激盪,從隱身處走了出來,笑著介面:“你說的對,他們當官的跟咱們老百姓不是一條道上的車,既然分開就分開了,外面大把的好兒郎!”
“對啊對啊,姐姐也別怕,錯過一個總還有另外好的等著你呢。”他意味深長的朝劉嵩瞥了一眼,知情識趣道:“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嵩哥你在這裡陪陪姐姐,我去去就回,吃晚飯的時候咱們擺酒為姐姐接風。”
他倒是沒什麼心事的走了,劉嵩與葉芷青一站一坐,注視著滔滔河水,沉默不語。
皇貴妃在“蓬萊島養病”,皇帝卻留在承乾殿理事,三五日沒回島上去陪她,坤寧宮就先收到了訊息,還聽說皇帝派了心腹在京城裡搜人,再結合打聽來的皇帝近來食慾不振,趙清嶸連日出沒於承乾殿,朱皇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同樣的事情多經歷兩回,不用想都能猜出來。
“這是……又跑了?”她與高嬤嬤悄聲議論,面上掩不住的喜色:“還真看不出來,當初她能丟下王府的富貴,如今可是宮裡,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陛下待她只差把心掏出來了!”說到最後竟是憤憤不平替蕭燁打抱不平起來。
如果蕭燁能這般待她,她只恐自己肝腦塗地也沒法報答他的深情,但就是有人不屑一顧,實在令人嫉恨。
高嬤嬤不屑道:“就是個賤皮子如果是個安份的人,當初就不會跑了。”安份的妾室們在朱氏面前可是規規矩矩的,萬不會似那賤人一般趾高氣昂,連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裡。
朱氏以夫為天,想到葉芷青離開之後,蕭燁心情難免低落,竟是隱隱心疼:“嬤嬤,要不要本宮去安慰陛下?或者……讓皇兒去陪陪陛下?”
高嬤嬤大讚:“主子見事極明!趁此機會正是要陛下見識到娘娘的好,往後陛下凡事總會為娘娘跟太子殿下著想,就算那個賤婢被找回來,也是打入冷宮的命!”
很快蕭燁便感受到了皇后的好意,太子近來每日過來請安,陪著他用膳下棋散步,還向他討教治國之道,總之想盡一切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到得後來他都懷疑這小子看出了什麼,更懷疑身邊有人走漏了風聲,還將承乾殿裡侍候的人都讓胡衍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