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枉法,強買他人田地的尉家子孫名姓,不知公爺又處理了幾何?”
鳳離梧說的,就是當初他叮囑尉鍾處置了孽子尉旬時,託姜秀潤遞過去的那封信。
尉鍾見太子又提及此事,臉色微變,語氣也漸和緩道:“殿下遞來的書信,我已派人查證,確有屬實,但也有個別再須查證,免得冤枉無辜者。”
鳳離梧心裡冷哼,那書信裡佔大頭的,其實就是他眼前的這位外祖父,他的確是要慢慢細查,看如何湮滅罪證。
可他表面倒甚是和藹道:“那就有勞公侯細查,免得大齊行刑者的刀下,有枉死的冤魂。”
因為掐了尉鐘的七寸,那掌摑皇后之事也就不再提及。
就像太子所言,除了親近皇后之人,誰能知此事?就算傳揚出去,也會因為內容太匪夷所思,而不為人信。
現在因為圈並土地一事,太子對尉家子弟心懷不滿,身為族長,他總要顧全大局,將大事化小。
而且就像太子所厭的那般,皇后最近的行事的確是太過乖張,也是該小懲一二了。
是以尉公侯雖則是滿腔憤恨,怒不可遏而來,卻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這尉公侯來興師問罪的事情,姜秀潤自然也聽見了。
當殿下去見客時,她一骨碌爬起。趕緊洗漱完畢,略顯忐忑地等待。
不大一會的功夫,就見太子迴轉了,她問道:“怎麼……沒留公侯食早飯?”
鳳離梧扭頭看她:“今兒是怎麼了?怎麼不懶床睡覺?”
姜秀潤自從書會之後,迴轉太子府,就被太子明令禁止再去書院。沒有日日頭懸梁錐刺股的韌勁,人也越發懶惰,每日賴在被窩裡日上三竿都是常事。
今日若不是尉公侯來找她麻煩,她說不定又要懶床到幾時呢!
尤其是昨日中秋宮宴上,昔日有些考學遠不如她的同窗,也都領了差事開始了仕途生涯,真叫姜秀潤生出了些許的嫉妒。
只因為她是女子,便只能無奈裹紅妝,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裡跟群小肚雞腸的女子夾雜不清。
而那些同窗們卻大展宏圖,實在叫人心中鬱悶。
是以鳳離梧打趣她時,她確定了尉公侯不會再生事後,便精神鬆懈道:“殿下這麼一說,還真困呢,一會待殿下出府辦事,我再睡會。”
鳳離梧雖然不想讓她再人前面露面,可更不愛看姜秀潤整日沒精打采的頹唐樣,
於是道:“秋色正好,整日蒙被而睡像什麼話?孤帶你去狩獵吧。”
為了出行方便,姜秀潤換上了男裝,一身精神抖擻地準備出發去了。
當她走到庭院時,正看見曹溪也急匆匆地帶著侍女等車,看那情形是要入宮裡去。
太子拎提著馬鞭過來時,看她的情形,面色一沉到:“你這是要到哪去?”
曹溪自然連忙說道:“皇后命人傳話過來,說是身子發沉,要我去請安。”
鳳離梧心裡清楚,這曹溪若去,皇后定然要痛陳姜秀潤的大逆不道。而曹溪又是個蠢婦,回來說不定搬弄起什麼是非來,攪得整個府宅都不安寧,所以他看也不看曹溪,只道:“你又不是御醫,去也無用,母后那,孤自會派老道的御醫調理。若是無事,你便在府裡好生將養,看看修身靜氣的經卷,總是往外瘋跑,像什麼樣子?”
只這一句話便絕了曹溪入宮與皇后通氣的機會,也再不管曹溪泫然若泣的樣子,帶著姜少傅就翻身上馬出門去了。
說是秋狩,其實鳳離梧更主要是巡查京郊周邊的糧收情況。
最近大齊與梁國緊張的氣氛得到了緩和。畢竟兩國都無心開戰,所求的也無非彼此有個臺階下罷了。
是以梁國承諾,今年歲貢給大齊的是如山的糧食,加上大齊自產的,倒是不愁今年百姓的米麵。
鳳離梧走在田間,看著那成片的稻田,滿意地點了點頭。
姜秀潤看著那如海的稻田也在發呆,眉頭卻微微蹙起。
鳳離梧瞥見,便問:“怎麼了?出來散心也不高興?”
姜秀潤指著遠處一群扛著桑樹苗的農夫道:“他們這是在準備做什麼?”
鳳離梧其實也不大清楚,於是召來當地里長詢問。
一問才知,原來梁國為了盡顯與大齊和好的誠意,除了賤賣糧食外,還高價收購大齊的桑蠶綢緞。
商賈逐利,是以在鄉間也告知這些農夫們,如今糧食賺取不得大價,倒是蠶絲能賣得高價呢。
同樣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