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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壓了三天的高溫,終是在林西午覺醒來後,雨點夾雜著悶雷,傾塌似的落了下來。
林西站在廊下,看著院子裡暴雨如注,只覺得這單調的雨聲聽起來分外動人。
“姑娘!”
春夜打量林西臉色,小心翼翼道:“有件事想與姑娘說!”
林西專注的看著地上濺起的雨花,聞言抬首道:“何事?”
春夜打量了圈院子,一副欲言又盡的表情。
林西會意,笑道:“這悶雷打得人心裡慌慌的,咱們進屋說話。”
進屋,坐定。
春夜垂首立於林西跟前,伸出手,低聲道:“回姑娘,這是昨日大奶奶送給奴婢四人的,還問了我們四人的生辰,秋雨,冬雪兩人摸不清大奶奶的意思,只好先將戒指收了下來。今日上午,大奶奶又來。”
我擦,這女人真真是賢惠過頭了,居然想著幫男人納妾,還打起了四個季節的主意。哼,送戒指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虧她想得出。再者說,要送也送些個上檔次,像這種既沒品味,又沒賣相的東西,四個季節豈會放在眼裡。
林西接過戒指,放在手心中左看右瞧,彷彿那是什麼無價寶貝,半晌才指著圓凳子笑道:“這四人當中,就數你最聰慧,你倒說說,大舅母這是何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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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回 各懷心思
春夜坐了半個身位,思忖道:“奴婢瞧著大爺的眼色,不太正,只怕心裡有什麼想法。”
到底是宮裡出來的人,瞧得分明,講得隱晦,周氏只一個小小的舉動,便能猜出其中深意,怪不得春陽獨獨挑了這四個。
林西微微一笑:“大舅舅心裡有什麼想法,做外甥女的不好猜測,你們幾個心裡有什麼想法,不防與我說一說,看看可否幫襯一把。”
春夜何等眼色,一聽這話,想著素日裡姑娘的言行,不由冷汗涔涔而下。自家的姑娘看似天真活潑,不諳世事,實則耳清目明,洞察秋毫。
春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正色道:“求姑娘替我們作主,我們幾個商議過了,只想跟在姑娘身邊侍候。”
“可得想清楚了!”
林西挑眉笑道:“侯府的姨娘,再怎麼也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錦的,戴金的。十指無需動陽春指,只等著旁人侍候,豈不比在我身邊侍候的強?”
春夜道:“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難不成比做皇帝的妃子還風光?”
春夜的言外之意是皇帝的妃子,我們幾個尚且看不上,更何況是姨娘。
林西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世道能進宮做宮女的,有幾個是歪瓜裂棗,雖然身份不高,可是想要爬上皇帝的床,動動腦筋也不是不可以。如此說來,這四個季節並非鼠目寸光之輩。
她笑道:“放心,你們不願意做的事,誰也不能脅迫你們。這個主,我替你們做了。只是……”
“只是如何?”
林西眨巴了一下眼睛:“只是,我這脖子有些酸。腿腳也有些酸,身上乏的很,你看是不是……”
春夜臉色一喜,笑道:“姑娘,我去喚她們!”
“等等,跟那對夫妻鬥智鬥勇,也是需要用腦子的。我最近覺得自個腦子不夠用。需得補一補,你看如何是好?”
春夜嗔笑道:“夏風做的點心,最適合姑娘補腦子。我這就讓她去廚房。”
真是個聰明的丫鬟,林西心下暗誇一句,很是滿足的點了點頭。
……
京城四牌樓的街東角,有一處精緻的院子。宅子無名無姓,院子三進三出。白牆黑瓦,很有幾分派頭。
正屋的臺基上,一女子雙十年華,身著藕絲對衿衫。頭戴金鑲紫瑛墜子,長得肌骨晶瑩,珠圓玉潤。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美人橫著一雙如絲媚眼,幽怨的朝雨中瞧了一眼。自言自語道:“下這麼大的雨,居然還留不住他。”
身後的丫鬟輕聲道:“大爺府裡這兩天來了個親戚,自然是走不開的。奶奶可別多心。”
美人柳眉微挑,冷笑道:“也就你信他的話。這些年,大爺可曾為府裡來了什麼人,而將我冷下。”
“奶奶的意思是……”
“月娘啊,這世上的男人,最最貪戀的是女人嬌嫩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