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痴纏於紅塵,只求一時的歡喜甜蜜,倒不如目空一切,只往上爬。
他將這些想得透徹,幾乎可以說是大徹大悟。只是,想是一回事,實際又是一回事。當他親手將那女子拱手送出的時候,他並不是心如止水。
她如蜻蜓點水一般,輕盈地從蓮花樣子的箱子上躍下的時候,他是男人,同樣覺得驚豔。目光不由自主地跟著她,隨著她的舞步,到人群中去。
那女子最後將身上的銀百鳥衣微微一收,在雪地裡畫上好看的弧度,宛如剛剛展開的白孔雀翎的時候,他幾乎移不開眼。
他猛然驚醒,自己絕不可這樣盯著她看。若被人看見,害了自己,也害了她。他急忙收斂目光。
她手持琵琶,一路緩緩走來,低吟淺唱。儂儂軟語,讓他想起了很多。
他想起那一夜,他闖進她的浴室,她說:“殿下,可還記得,當初對我說過的那句話。”
他並非沒想起,也並非坐懷不亂。
作為皇子,他早就深諳男女之事。但是,那一次,在她的面前,他卻覺得羞澀,宛如青澀的少年,感到侷促。
他那時說,“你別看。”
他內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女子對他來說不是別的人,但是他卻不能說什麼,不能做什麼。唯有把這一腔的心跳,收回去,藏起來。
他又想起,後來有一次自己從他那裡拿走那玉佩的時候,故意留下的一個香囊。
那香囊不值錢,那針黹功夫也不是他大男人會做的。那香囊不過是他在街上買的,樣式相似的有很多。
他之所以要買這個香囊,是因為他想了很久,玉佩必須要拿走,這玉佩是他母親的東西,宮裡很多人都認識。
但是拿走之後,他與那女子之間便完完全全斷了聯絡,就好像抹去了過去。他不願忘記那女子的恩情,更不希望……那個女子傷心。
他思來想去,終不得兩全之法。後來,終於想到以物易物之法,但是又用什麼來換呢?這又難了他幾日。
有一日,他特地找了金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