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想起,席間她似乎與鄭淳有些眼神交流?難道說?
他需要一個答案!這女子是不是處子!如果不是……他的眼神猛然冷了下來。到了府裡,他抱著他,大步流星地往她的院落裡走去。
他三下兩下除去障礙物,對答案的渴求驅使著他毫不留情!
終於見到他想要見到的雪白的胴…體,他心裡一動,手上的動作卻不曾減慢。
他有些莽撞,帶著憤怒的情緒。
“疼……”她意識還是不清楚,一切的感覺還是模模糊糊地。她說著,眼淚都下來了。鄭旭臉上一下佈滿了不悅,但是還是放慢了速度,輕輕替她擦去了眼淚,抱著她的頭,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頸窩。
“啊!”他吃痛,原來是被她咬了一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頸窩,一點點血沾在了他的指尖,他又好氣又好笑,捏了捏他的鼻尖,說:“小獅子,你可真行。”
等一切結束,他看到那鮮紅色,感到有點詫異,也突然有點愧疚。
…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太子已經離開了。昨夜的醉酒讓她頭疼的厲害,她默默起身,坐在床…上發愣。
悄兒不多會兒端了一碗湯藥進來,對她說:“娘娘,您醒了。太子殿下走的時候說,第二天務必叫您喝點醒酒湯。”
她默默接過,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她抱著腿坐在床…上,問:“齊王殿下出徵了?”
“是啊娘娘,如今已經是申時了,估摸著時間,大概已經出了陽關了。”悄兒答道。
西出陽關無故人。
☆、第43章 番外一:道是無情
鄭淳站在湖邊,沒有一點睡意。
本是沒有什麼事,不過是那女子要侍寢罷了。不過,也算是大事,她今晚侍寢,說不定明日她就要飛上枝頭了,他的利刃今夜驚豔全場,對他來說當然是件好事。
應當是件好事吧。但是為什麼……他一嘆。
鄭淳站在湖邊,看著這一池波光粼粼,一時間竟望得出神。這一池的波光粼粼,到底是今夜圓月所致,還是那湖底的玉反射的光?
他忽而想起,那天晚上,她深夜追出來,站在湖邊,質問他:“殿下為何如此?我既還給殿下了,殿下留著便是……難道,殿下要將往事盡忘?”
他那時一愣,一時間沒回話。他並不是沒有看到她眼角閃著的淚光,他並非不解風情。只不過,他知道如今的自己許諾不了這女子任何事,甚至不一定能護她安危,所以只能選擇無動於衷。
但是所謂往事,不過是三年前的一面之緣。時間雖短,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那時,他的母親永遠地離開了他。
那時,在他去給他母親送陵回來的路上,被他的弟弟派人追殺。
那時,母親屍骨未寒,父親另立新後。
那時,他萬念俱灰,不明白生有何義?他不明白,既然人和人在一起總是互相欺騙和傷害,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呢?要親人,要朋友做什麼?
當他躺在那林間小路上等死的時候,那種力量一點點在流逝,一切的一切失去希望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死了也好。
但是,當她出現的時候,他的生命終於閃進了一絲光明。
那個女子,不為了他的錢財,不為了他的地位,不為了圖謀他的任何。不要求回報,甚至自己賒賬買了金瘡藥來救他。她有女子的柔情,害怕刀箭,但是並不怕嘗試未知的一切。
一個女子尚能如此。
他是鐵骨錚錚的男子,竟然害怕了前路。他本來擁有一切,後來他失去了一切,但並不表示他不可以再拿回來。
只是,除了母后。
以前,他每日練了武,環繞在母親身邊,向她炫耀自己今日又打敗了多少個侍衛;母親每次都笑意盈盈地等著父親下朝回宮。父慈子孝,那時,他以為弟弟才是那個多餘的。
直到後來,他被追殺。當一支箭羽插入他的背脊,那撕裂的瞬間,他才明白,他錯了。
自己那點武藝根本不值得一提,當生死存亡的時候,毫無用處;他曾以為,父皇和母后,是這皇宮中唯一的真情,夫唱婦隨,恩愛如初,原來不過都是鏡花水月,當鏡子破碎的一瞬間,所有的東西都會幻滅,失去蹤跡。
他不敢想,逝去的母親,倘若在天有靈,知道父皇另立新後,可會以淚洗面?所以情這一字,最是無聊,所謂痴情,不過是情人之間相互欺騙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