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折返回坤寧殿裡時,入目的便是這樣一副溫馨寧靜景象。
殿內宮娥婢子們都早已退了下去,開了兩扇紗窗透氣,時有一陣又一陣夾雜著馥郁花木幽香的微風吹送進殿內來,帶動殿內垂下的帷幔和珠簾輕輕拂動。
自女兒出生後,婠婠說孩子稚嫩嬌氣,聞不得重香料的味道,所以殿內常用的都是經她親手所調製的自然之香。
今日所用的,便是一味“山林四和香”,以蓋荔枝殼、甘蔗滓、幹柏、茅山黃連等物調和的香料,清幽瀰漫,在這初夏時節,飄飄然縈繞滿殿,給人滿心清爽。
是南宋時人閒暇遊記裡隨手提過的東西,後來叫婠婠慢慢除錯出來的。
這種事情也唯有婠婠能做得這樣仔細。
他緩步從那方鳳鳥銜環鎏金燻爐邊走過,便不經意間盈了滿袖的幽香。
內殿裡,婠婠和女兒腦袋挨著腦袋睡得正香甜。
像兩隻靠在一起的三花貓兒,驕矜卻又實在美麗漂亮。
紗帳交錯垂下,他朦朦朧朧看見婠婠和女兒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是熟睡中人最平穩的呼吸。
他撩起垂下的紗帳,默默在榻邊坐下,凝視著她們的睡顏。
這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兒。
這個清晰的認知讓他心口溢滿了難以言喻的自得之感。
纖柔,脆弱,美麗的生命。
都得在他的保護之下才能無憂無慮地活下去,在他的羽翼之下才能安心嬉戲玩耍。
五月初裡婠婠還沒讓人在殿內用冰,也是遷就著這個女兒,害怕女兒乍然受涼的緣故。
然而這會兒擁著絲被睡得正沉,她和女兒額前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睡夢中也漸漸蹙起了眉頭,似乎睡得不是特別安穩。
晏珽宗去取來摺扇,輕輕地拭去她和女兒額前的那點汗珠,給她們扇風送涼,守著她們安心地繼續睡下。
不多時,母女兩人皺起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
阿鸞虛握著拳頭嘟噥了兩聲她父母都聽不懂的嬰語,在母親柔軟的懷抱中拱了拱,換了個姿勢又甜甜睡下。
她在母親懷中亂蹭時,一隻小胖手無意識地在母親的胸口前劃過,將母親本就鬆散的衣領往下拽了拽。
不知是否是感謝她父親為她扇風、護她安睡的意思,她將婠婠胸前的大片乳白肌膚都拉扯得暴露在那男人的面前,供他眼神褻弄欣賞。
婠婠微側著身子,將那道飽滿溝壑擠壓得更加明顯。
她對女兒的母乳餵養並未損傷身體,更沒有讓那處走形或是暗沉變色。
相反,只為她又平添了一份豐軟的誘人之態。
以至於她並沒有因為餵養女兒影響到夫妻床笫之事,反而因為這份豐軟又愈發讓他興致高漲,使得自己被迫承受了太多的操勞應承。
晏珽宗靜坐了半晌,見了這副美景,終究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摺扇,將阿鸞從她懷裡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放置在大床的另一側。
他摸了摸女兒頭頂的胎髮,輕笑:“你倒是個孝女,等會繼續安分些睡著,來日我封你做鎮國公主,好麼?”
放下女兒後,他解了自己的腰帶翻身上榻,覆在她身上便動作起來。
婠婠跟了他這麼多年,身子早被他親手調教得合乎他的心意,即便是睡夢中,她下意識做出的所有迎合和反應也足夠讓他滿意。
而婠婠是在他興頭正盛的時候,被他的劇烈動作給弄醒的。
她懵懵懂懂地從睡夢中醒來,卻見懷中的女兒不知去了哪裡,身上還有個無比亢奮的男人。
身下美人蛾眉倒蹙,伸手推他:“你發什麼瘋,晚上還不夠你弄的,非要白日宣淫?阿鸞呢!你把阿鸞弄哪去了!”
“阿孃!爹、爹!”
大床一角的女兒便是在這個時候陡然驚天一嗓子,喊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句爹孃。
她不知何時也睡醒過來,翻了個身子,兩隻藕節一般的白胖胳膊撐在身前,趴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爹孃。
也不知看了多久,竟然一聲都不吭。
直到母親找她,她才咯咯地笑著回應母親。
“阿鸞、這、這裡!”
這一聲非同小可,險些把她爹孃都嚇得在情事裡狼狽收場……
晏珽宗按住敏感不已的婠婠,好不容易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嗓音喑啞,叫她安分些。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婠婠在他脖頸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