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沐浴過出來,身上還沾著些水汽。
見妙寶拉著女兒站在一旁等他,他連忙心疼不已地先抱著瑤瑤坐上了桌子,夾來一塊甜糕放進瑤瑤手中,
“瑤瑤都等餓了吧?”
他又拉著妙寶一起坐下,“以後切莫再這般等了,我若還沒來,你帶著女兒先吃就是。”
說罷他輕輕摩挲過妙寶纖細的後腰,
“就算不怕餓瘦了你,我還心疼餓著了瑤瑤。”
妙寶亦是輕笑著拍開他的手掌,眼波間流動著嫵媚的風情。
“孩子面前呢……”
瑤瑤並不熟悉方上凜,接過他夾過來的這塊甜糕之後,因想起母親說的,父親不動筷子她們就不能動筷子,所以她現下十分糾結,有些想吃又不敢,只能偷偷看母親。
妙寶連忙哄孩子先吃了。
瑤瑤這才小口小口地咬起來。
起先瑤瑤在這驀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飯桌上還十分拘謹,但是方上凜一直給瑤瑤夾菜剝蝦,瑤瑤也就漸漸放開了許多。
她是小孩兒,吃不了太多的東西,很快就吃飽了,吃飽後就呆呆地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幹嘛。
方上凜抱著孩子下了桌:“想出去玩就去玩吧。爹爹回來給你帶了不少的東西,你去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
——對了,爹爹還在外頭給你捉了對松鼠,你去不去看看?”
瑤瑤瞬間被勾起了興趣。
但是母親又和她說過,父親不下飯桌,她們不可以提前離開,這是很失禮的。
方上凜看出孩子的猶豫,十分溫和地對她道:
“別怕,你是這家裡的大小姐,在爹爹跟前做什麼都不用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了。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吃完了,想去哪就去哪。”
瑤瑤這才蹦蹦跳跳地去了,在下人們的指引下去看方上凜帶回來的那對松鼠。
瑤瑤走了後,這屋子裡就又只剩下方上凜和賀妙寶兩個人。
燭火如星,搖曳出一片昏黃卻溫暖的光,落在這張靜謐的飯桌上。
妙寶笑著打破了這片沉默:“侯爺別慣壞了她。若是來日瑤瑤的婆母生氣她不懂規矩,到咱們府上來逼問,說,這媳婦也忒沒規矩了,你娘當年是怎麼教養你的?您讓妾身如何回話呢。”
方上凜擱下手中的筷子,藉著這片泛著暖意的燭光打量著她的美麗。
這幾個月來,她的肌膚更白皙細膩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色也是眼看著就變好了。
因為生育了孩子,她的身段更嫵媚豐盈了些,胸前漾著一片雪白的起伏。
“沒什麼大不了……”
他道,“我活著一日,就不會叫有人敢這樣說我的女兒。我若是死了,留著我積攢下的家業在,大不了瑤瑤就不和他們過了,回了自己家來,咱們也不是養不起。”
妙寶笑了笑,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的衣裙。
“侯爺正當盛年,可別說這些生死的話了。”
他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下。
妙寶驚呼了一聲。
“其實我在外頭的時候,是想過自己會不會死的事情的。”
他俯身親了親賀妙寶的耳垂,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我真怕我死後你和女兒在這世上受人欺辱,所以,我讓我的幾位同僚早已做了一個公證,將我死後的大半家產都只留給你和女兒。”
“你放心吧。我若無子而死,這侯府的爵位絕不會留給我弟弟的。我也不會再讓你受他的氣,你和女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說的確實情真意切,可是妙寶的眼底卻並沒有幾分感動的色彩。
“回來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以後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你和女兒受半分的委屈的。”
妙寶慢慢倚靠進他的懷裡,由著他剝去自己的衣衫。
他身上還負傷未愈,但是眼下他自己一心貪歡,身體是他自己的,他都不在乎,妙寶更不會在上頭多花了心思去規勸,也就半推半就地隨他去了。
*
第二日,方上凜確實將當年的吳氏一家合謀殺害自己兄長以悔婚之事呈書給了皇帝,並且在面聖之時親自解釋了所有事情的原委。
並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希望皇帝可以還他兄長一個公道,也希望皇帝可以做主廢棄這樁他當年受吳家人算計才不得不應下的婚事。
他還額外向皇帝強調了一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