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莊重,可以隨心所欲地在一棵海棠樹下隨便躺著。
他陪著她一起。
更像是帝后兩人在寂靜無人處,暫且忘卻彼此身份的特殊,偷得半日閒散逍遙。
一隻肥肥胖胖的玄貓慢慢跳下了宮牆,緩步朝著婠婠走來,用柔軟的尾巴在婠婠手心裡掃了掃。
婠婠沒有說話,伸手撫摸著貓兒的腦袋。
玄貓被她摸舒服了,在婠婠身側也四爪朝天地躺下了。
這是婠婠從前做帝姬時候養的貓。
今年大約都十五六歲了,快要壽終正寢的年紀。
兩人一貓,還有一個在肚子裡的寶寶。
他們依偎在一起,又漸漸在這樣的春日裡生出了情動的熱度。
婠婠引他的大掌落在自己裸露的腹部和腰肢上,渴望著他更深一步的探索。
自她的肚子七個月後,他就沒再碰過她了。
任她平日在榻上如何苦苦哀求,他也絕不動搖,每次都是使了別的法子把她哄睡著了就算完了。
婠婠現在身子饞得慌,偏偏就想要被他好好餵飽一次。
她躺在海棠樹下,肚子露了出來,衣下的兜衣也被她扯鬆了大半。
那樣一雙水波盈盈、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他,確實是容易讓男人心軟的。
“八個月了,婠婠。咱們不能……”
婠婠胡亂搖頭,將今日早晨梳好了的髮髻都蹭得鬆散開了。
“沒事的、沒關係,我們輕一點,寶寶不會有事的。”
“你現在、現在不碰我,馬上我要臨產、還有產後坐月子,又是半年不能碰的……要是能忍,那你就……”
或許是此刻的場景下,兩人之間多了重幾近於野外苟合的刺激感,加之又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有歡好過了,晏珽宗覆在她的肌膚上的手指顫了又顫,終於還是沒有剋制住內心的渴望,伸手解開了她的衣襟。
婠婠摟抱著他的腰肢,在他身下綻放。
這場交歡實在是荒唐,八個月的肚子,帝后二人就在一寂靜宮苑的郎朗天日之下公然行事,簡直是昏君妖后才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但婠婠卻很是動情,在他身下不停喘息嬌吟:
“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百官、史書、千古之後都不會有人知道這一日發生了什麼,只有我們知道。”
只有他們知道,他們在這一年春日,在這繁密綻放的海棠樹下做了怎樣瘋狂的事情。
她的這句話讓晏珽宗更加情動亢奮起來。
他額前有汗珠砸在她豐盈的胸脯上,即便再剋制不住的時候,也依然騰出一隻手來小心地護著她的肚子。
又陡然有一陣微風吹過,海棠樹上疏疏落落地飄下一片粉嫩的柔軟花瓣。
落在他的背上,她鋪散的青絲上。
雲雨收歇,婠婠滿足地枕在他的臂膀上想要睡下,但晏珽宗狠了狠心將她叫了起來,說要帶她回寢殿去睡。
外面到底是外面,不是適宜有孕女子久待的地方。
他擦了擦方才弄在婠婠肚皮上的東西,用那薄毯將她裹了,便這樣大搖大擺地抱著她回了坤寧殿。
——皇帝當然可以毫不避諱。
因為這一路上所有的宮人都被萃瀾提前調到了別處去,留下從榮壽殿到坤寧殿的宮道全都空蕩蕩的,只留皇帝一人走過。
這就是作為人君可以享有的權力。
等婠婠這一覺睡醒時,皇帝正在給她肚皮上塗抹著蛇油膏。
那蛇油膏確實是個好東西,至少婠婠自從用了之後,肚皮就從未癢過,更是養得腹部白皙柔滑如前,摸上去手感極好。
她躺在榻上安心享受著晏珽宗的照顧,又有些無聊地問他:
“麟舟,你說我要是又生了個小皇子怎麼辦?”
晏珽宗為她塗抹肚皮的手並未停頓,淡淡地道:
“女兒好好的在你肚子裡,說這晦氣話做什麼?”
婠婠一時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到三月後,春光越發好了,太子聿的幾位武師傅也被選了上來,開始在狩章殿裡教導太子習武。
這些人大多是禁衛軍裡的寒苦之士,徐侯也時常過來指導太子。
他現在還小,只處於打基礎的階段,就是從扎馬步開始的。
聿兒有些心急,又來問婠婠:
“阿孃,爹爹和徐侯他們都會百步穿楊,聽說爹爹還可以隨隨便便就拉開三四石的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