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勢目瞪口待著。
言畢,姑姑眼眶有些潮溼,愛憐地撫了撫帝姬的發頂:
“奴婢自看著大殿下和殿下長大成人起,從未見過皇后娘娘有如此沉悶鬱結的樣子,也從未聽聞哪朝哪代的帝姬公主被亂臣賊子欺凌到如此地步……”
婠婠輕笑著安慰她:“姑姑,我如今的日子哪裡不好過了,您是沒看到改朝換代的時候那些亡國公主們的模樣,我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
那笑意裡卻是沒有多少溫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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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頭頂的床簾幔帳,五指死死抓牢了身下的床單,將好好的大床抓得皺起了一團,看上去就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儘管還有件肚兜掛在身上,可那麼薄的一層布料,有也和沒有沒什麼區別了。
婠婠嫌棄那些鴛鴦戲水之類的圖案俗氣,也從不喜歡大紅大紫的顏色做裡衣,今天這件小衣上繡的卻是兩朵含苞的菡萏,粉嫩搖曳著不堪一折的風情。
晏珽宗本來真的只是想親親她而已。可是待觸及那馨香柔軟的肌膚,他整個人便陷了進去,不可自拔地想要索取更多。
過往數載的戎馬生涯,常年累月和那些兵士們聚在一塊,即便他從未要過什麼暖床的姬妾,也早就知曉了那些男女情事。
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最有血氣的時候,可是他卻為了她一直忍耐著,從未去碰過別的女人半分。
偶爾衝動,不是強行壓制下去,就是隻能在腦海中想著她的模樣自己抒發出來。
一方面是成全了他對她忠貞不二的情誼,另一面,自幼長在宮裡,見證了帝姬的成長,見識過了她那樣高在雲端的美人,其他什麼樣的鶯鶯燕燕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他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沒有感覺。
當年皇后依著宮裡的規矩,在皇子滿了十六歲的時候,也給他送過兩個精挑細選的宮女教習他人事。
那時他還不知道,待某日夜裡回房,驚見床上臥著一具女人的身子,那女婢渾身只著一件薄紗,款款跪在床上等他臨幸。
可是晏珽宗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噁心。
甜膩至極的薰香,矯揉造作的表情和身段,早就失去了一個人該有的純粹,哪裡都比不上他那聖潔乾淨的帝姬。
而後他便給了一筆豐厚銀子遠遠打發了那兩個女婢。
後來許久他都不想再睡在那張床上。
後來攻佔了無數城池、收復了許多藩王佔據的失地,也遇見過當地屬官們亂拍馬匹給他送女人的情況。
起初晏珽宗委婉表示過拒絕,但屬官們顯然不相信一個常年領兵在外又無姬妾隨侍的親王真的沒有生理需求,明裡暗裡依然把各種絕色的美人兒朝他營帳裡塞。
氣得他某次把一個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三十大棍,才真的威嚇住了其他有了不該有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