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還不曉得。
雪白到幾乎散發著瑩潤光澤的胴體上布著數處吻痕和指印,像是白玉有瑕、明珠蒙塵,惹人惋惜。
她取來一根質地細膩光滑的碧色玉棒,柄處還鑲著一圈兒金絲纏繞的雲紋,用玉棒頂端沾了點乳白色的稠厚膏體,輕柔地在婠婠的肌膚上打著圈兒,直到膏體均勻地塗抹完全了,再去處理下一處痕跡。
微涼的觸感讓婠婠驚呼了一聲,忍不住拽緊了身下的床單。
不過看樣子晏珽宗的確是給她上過了一次藥,還算是個人。
她依樣那玉棒沾取了點藥膏輕輕送進深處塗抹均勻,婠婠咬著唇不說話,矇頭埋進了被子裡。
雲芝嘆了口氣,蹲下身趴在婠婠面前和她講起了道理:
“奴婢們知道殿下的心中委屈、怨恨,娘娘在宮裡直說,都是怪她這個當孃的沒本事才不能護住自己的女兒。”
婠婠連忙勸解她:“我從未這樣想過!你回去務必告訴母親,讓她也不準再這樣想、這樣說了,顧好她自己才是要緊的事。”
雲芝笑笑,又跟著說:“殿下若肯聽勸,那奴婢便仗著年紀多說幾句了。都這個份上了,連皇后娘娘也沒法子保全您,您可想好了日後該如何呢?”
“殿下,您知道咱們宮裡侍奉了一輩子,和司寢局的那些嬤嬤太監們都熟識,故而也都知道,這男人呢,不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您好聲好氣和他說話,順著他的心意相處,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不滿了,再不捨得對您這樣的美人兒下這樣的狠手,您自己的日子是不是也好過些?”
婠婠緩緩從被子裡露出了半張小小的臉,歪著頭看她:“你的意思事讓我以後都在床上順迎他以求自保?像他的姬妾一般?是我母親這樣叮囑我的?”
雲芝不忍見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微微錯開了視線:“殿下!端午之事,若是太子爺再朝您發難,主子娘娘說了,您只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說是她逼迫您做的即可,如此就同您沒有干係了。
這世道多是男人當權,女人的日子本就艱難。同是皇后嫡出,他能在陛下授意下一步步權傾朝野,可殿下除了一個得寵的虛名什麼權勢也無,除了順從,奴婢們想不出什麼其他的法子讓您好過些!”
桂姑姑拿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低聲附和著:“他日後若尋,您便給就是了,左右掉了不了一塊肉,也能少受些罪。他若想不起殿下了,殿下自不必巴巴上趕著討好他去。”
昨天晚上晏珽宗為了報復她們,命月桂和華娘跪在房內的珠簾外親自聽著裡的動靜。她們自是聽到了婠婠是如何一再拒絕反抗、以至於觸怒了他吃了這樣的罪的,現下還是心中嘁嘁。
幾個婢子們依然一句七嘴八舌地說著,說來說去還是勸她認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