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想要第二個的孩子的。
“你不知道我這幾日給人家起了好幾個女孩兒的名字,自己越看越喜歡,都恨不得留下來給我們自己的女兒用。”
他默了默,最後竟然真的沉聲答應了下來。
因為這幾日漸漸適應了雲州的氣候,沒有出現什麼水土不服的,婠婠就想著微服出去逛逛雲州的街市。
但是萃霜和萃瀾都攔著她。
婠婠問起原因,她們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最後只道:
“這兒外頭的粗人多,娘娘知道的,他們軍營裡出來的,嘴裡能有什麼好話。若是見了娘娘,他們嘴裡不乾不淨混說起來,陛下知道了,輕易還會留婢子們的命麼?”
婠婠想了想,又道:“不礙事的,本宮保證,不論出了什麼事,必不叫你們受了牽連。本宮也不會告訴陛下的。”
但是她們還是不肯。
婠婠心裡忽地起了些疑心,越想越不對勁。
“不會是外頭傳了什麼有關本宮的閒話吧?”
兩個萃面色大驚,沒想到婠婠反應那麼快。
這下更不容她們拒絕了,因為快到十一月,北地的氣候又更寒冷些,婠婠自己換了身半舊的襖,命薛嫻也去更了衣,兩人扮作是一對妯娌兒,出門轉了轉去。
萃瀾萃霜只敢悄悄派了些親衛隱匿在人群中護衛皇后。
街上書肆間轉了半圈,婠婠就明白萃瀾萃霜為何不敢讓她出來了。
原來是阿那哥齊那個畜生又犯了瘋病,前幾日不知從哪聽說魏室皇后是中原第一美人,竟然膽敢開口向晏珽宗索要他的皇后!
還說只要將這位皇后送給他,他就願意退兵,彼此相安無事。
若是實在捨不得,把元武皇后送給他玩兩年,為他生下兒子了,他也不是不願意再還回來。
如此,元武皇后的長子來日做了魏室的君王,而他也願意將自己的汗位傳給他和元武皇后所生的兒子,兩國國君就會是“一母所生”,不是自然而然地又親如一家了麼?
可是這些話分明是對婠婠天大的侮辱。
*
聽到這話的時候,薛嫻站在婠婠身邊都戰戰兢兢地不敢開口說話了。
但婠婠的神色竟然格外的平靜。
說話的那人洋洋灑灑地說完這些新聞兒,又旋即痛罵到:
“我瞧這死猴子是真痴癲瘋了的,皇后乃是咱們的國母,他敢對國母這般不敬,就同羞辱你我的親生母親有何異處啊?這難道不是侮辱你我的母親?這廝如此不知廉恥,只怕真讓他一朝囂張得勢,咱們漢人男子皆要為他所奴,女子都要被他所奸辱啊!”
底下百姓皆紛紛附和,一臉憤慨。
“皇后陛下那等的溫柔寬宏,就和畫上的仙子似的,咱們朝皇后面前去了,都要怕撥出兩口臭氣來驚了皇后,他、他豈敢……”
婠婠微微一笑。
議論的人群中又有人高聲笑道:“是該叫這死畜生嚐嚐苦頭吃。我告訴你們,昨夜陛下殺了他的長子,今兒天剛亮了,就命人將他那猴子兒子剝了皮製成地毯子掛在城樓上呢!告訴你們,是我家夫君親自去剝的皮,我們張家剝牛皮剝了幾十年,這手藝呀……”
薛嫻一陣惡寒。
婠婠胃裡也開始有點不舒服。
因為她知道晏珽宗要把那個叕日恩的屍體弄成什麼模樣。就是叕日恩所用的那件金絲絨披風的樣子。
兩人聽了這麼會兒,大概知道了外頭的訊息,這便往回走了。
薛嫻因順道出來採買些藥材,所以帶了她的藥箱子。
正在回去的路上,不知哪裡跳出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打量著過路的人群,嘴中還時不時嚷嚷著“誰能給我娘接生”。
見到她們,忽然一把撲到薛嫻面前,緊緊攥著她的藥箱哭道:
“夫人、夫人你提著藥箱,你肯定是醫者對不對?求求你、求求你能不能給我娘接生、我娘疼了一天一夜了……她就要不成了……”
薛嫻是醫者仁心,一聽有人要不行了,下意識地請示婠婠能不能讓自己過去看看。
婠婠拉住了她的衣袖:“我和你一起去。”
薛嫻連忙勸阻:“您是高貴之軀,何況萬一——”
“沒什麼萬一的,這明裡暗裡不知多少盯著我的親衛,我怕出什麼事,我和你去看看吧。”
這小女童如絕境逢生一般拉著薛嫻和婠婠朝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走去,見她們走得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