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籌,更狠,直接連宗室裡許多男嗣的名分都不承認了,就因為他們母親的妾室身份沒有得到朝廷認可,所以你就是“濫妾子”,不讓你認祖歸宗,你就別想承爵、別想花官家的一分錢。
範禕擦了擦額前的汗珠,想著要不要私下將這事壓下去,因為各種私事總是和那位榮王后嗣奉恩將軍晏載安脫不了干係的,拿到明面上去也不好看,元武皇帝看上去對他格外寬厚,自己要不要賣他一個人情先知會他一聲再做打算?
零兒嘴裡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看似只是在指責滿氏仗著權貴的寵愛、目中無人地將自己以奉恩將軍正妻的身份自處,實際上每一點都離不了晏載安寵妾滅妻之實——甚至於這位滿氏還不算是他的妾,事情就更嚴重了。
還未等範禕下定決心,副尹直接拍了板吩咐了下去命人兵分四路查證這個“滿氏盜帔墜案”。
一路人將此物拿去銀作局,請銀作局的女官辨認這是否真的是官中所制之物,另一路人直接去千鴻閣中扣押了滿施施過來,並且將她平素的針線繡帕全部取來比對這霞帔是否出自她手,第三路人去奉恩將軍晏載安家中告知陸氏夫人其帔墜被盜之案,並且讓這位陸夫人檢查一下自己的帔墜是否還在自己身邊。
最後一路人直接進宮將此事告知宮裡的帝后,請他們定奪查處。
完全不給晏載安一點喘息的勁。
範禕還想拉著這個副尹勸他年輕人別這麼熱血這麼拼,萬一得不償失了得罪人可怎麼辦?可是府衙中的人就像早就準備好了一般,根本不聽他的,馬不停蹄地就走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希望元武皇帝不要太過護短,最後晏載安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他們這些底下的人捱了一頓記恨和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