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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

陳燁眼露異色,深深地看著胡應嘉,胡應嘉,字祈禮,嘉靖三十五年丁丑科進士,其祖父胡璉與徐階同鄉,故與徐階攀上鄉誼,依附徐階。高拱入閣,驟貴,且自恃裕王侍講,負氣頗忤階,拱未有子,移家近直廬,一日帝不豫,誤傳非常,拱遽移具出。胡應嘉遂劾拱不守直廬,移器用於外。。。。。。

陳燁嘴角微露一抹玩味的笑意,收回了目光,靜默了片刻,轉身挑簾進入車內:“起駕。”

李元清抖動韁繩,沉喝道:“駕”馬車隨之開拔,進入永定門寬厚的青磚城門甬道內,清脆的馬蹄踐踏聲先一步傳進了城內。

“臣等恭迎景王殿下回京”胡應嘉等言官清流們伏地大聲哽咽道。。。。。。

李元清駕馭著馬車不緊不慢的跟隨在錦衣衛護衛的四人抬明黃輿轎後,來到禁宮宮門前。四人抬明黃輿轎沒有停下,徑直進入宮門,守在宮門前當值的聽事和錦衣衛全都翻身跪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籲。”李元清勒住韁繩,馬車停住,還沒等張嘴,車簾掀起,陳燁躬身走出,李元清急忙跳下車,攙扶著陳燁下車。陳燁負手站在車旁,瞧著宮門前依舊跪伏在地的聽事和錦衣衛,眼中閃爍著沉思之色。

宮門內,兩名頭戴平巾,身穿青色曳衫的聽事抬著輿轎健步如飛出了宮門。來到陳燁面前,兩名聽事放下輿轎,翻身跪倒,頭前的聽事抬眼敬畏膽怯的瞧了一眼沉思的陳燁,沒敢出言打攪,跪伏在了地上。

“主子。”李元清輕聲提醒道。

陳燁醒過神來,瞧著停在面前的輿轎和跪伏在地的兩名聽事,笑了一下。

“奴才們叩見景王殿下。”頭前的聽事叩頭,站起身來,掀起轎簾,陳燁躬身進入輿轎內。

兩名聽事急忙抬起輿轎,腳下無聲,又快又穩的飛奔進了宮門,進入宮門的一剎那,跪伏的聽事和錦衣衛以及兩名抬轎的聽事都不約而同如釋重負的輕吁了一口氣。

玉熙宮,正殿。大統陰沉著臉,盤膝坐在大殿中央鑲金雕刻著蟠龍的御座上,一雙如鷹隼一般的雙眸閃爍著寒芒冷冷的瞧著跪伏在金磚地上的陳洪。

陳洪剛進宮復旨交差時的滿臉諂媚笑意,早就被嚇得無了蹤影,臉色煞白如紙,撐地的雙臂不受控制的輕輕哆嗦著。

從萬壽宮大火慶幸逃生,如今是玉熙宮貼身牙牌少監的曹化成,滿臉興奮笑意,一溜小跑來到正殿門前,剛要撩大紅飛魚袍下襬,進入殿內,抬眼瞧到殿內壓抑詭異的一幕,心裡一哆嗦,眼神不由瞟向躬身站立在御座左側噤如寒蟬的馮保。

還沒等馮保的目光望過來,大統那兩道陰森刺骨的寒芒先投射了過來,緊接著陰森的目光轉而斜睨向左側躬身站立的馮保。

馮保撲通跪倒在地,氣急敗壞的扭頭嚷道:“沒有規矩的狗奴才,還不趕快跪下”

曹化成驚得撲通跪倒,口鼻狠狠的撞在髹漆門檻上,碰的一聲悶響,曹化成眼前一陣發矇,口鼻立時噴出血來。

大統微皺了一下眉頭,瞧了一眼有些磕暈的曹化成,轉而微笑瞧著馮保,低沉的笑道:“馮公公,你倒是給句話啊。”

馮保一激靈,急忙尖叫道:“狗奴才,你磕傻了不成,還不趕緊回奏。”

曹化成急忙含糊不清的說道:“回主子萬歲爺,景王殿下在宮外求見。”

大統沒有說話,陰沉著如冰一般的臉,冷冷的瞧著馮保。

馮保滿臉強擠出的驚怖笑容,顫抖著說道:“主子,景王殿下來了,您、您是見還、還是不見?”

大統抽動了一下嘴角,嘿嘿低聲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恐怖陰森感:“見,朕的寶貝兒子回來了,朕為什麼不見?你們苦心安排的這場戲演了一大半了,這主角要登場了,朕怎麼也得給你們這個面子不是,朕已經想明白了,朕哪都不去了,這裡挺好,冬暖夏涼的,還很清靜。”

站在御座右側的黃錦聞言也驚得撲通跪倒在地,驚叫道:“主子,沒人在演戲,也沒人敢在主子面前演戲。裕王和徐閣老進宮面見主子,都是受景王殿下所託。而景王殿下這麼做,全是對君父您的一片忠孝之心啊,主子”黃錦話到最後,驚嚇的伏地哭出了聲。

大統嘿嘿冷笑道:“忠孝之心?是這樣嗎?馮公公,你倒是給朕回句話啊。”

馮保臉色煞白如雪,驚怖至極的瞧著大統冷笑中隱藏著雷霆暴怒的臉:“主子,奴才對天發誓,從沒背地裡做過絲毫對不住主子的事,奴才但有一絲自外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