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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是俺自吹,天下妓家分四家,北邊兩家俺都領略過了,至於南邊那兩家,俺跟著主人,將來一定也能領略到的,嘿嘿嘿

“哦?分四家?都有哪四家?”陳燁問道。

鄭三刀得意的笑道:“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揚州瘦馬,杭州船孃。”

“姑子?泰山上的道姑?。陳燁奇怪的冉道。

鄭三刀瞧到陳燁一臉茫然,越發得意起來:“沒想到主人也有不知曉的事,嘿嘿嘿,那俺就賣弄賣弄,自從當今聖上通道,天下道教大興,五嶽之首泰山更是道教聖地小那香火那叫個旺,上山進香的善男信女一年四季絡繹不絕

“這與你說的泰山姑子又有什麼關聯?。

“主人別急,原本泰山腳下,戲子窩就很蓬勃,自打山上香火大盛,天下各地進香還願的人就如潮水一般。戲子窩的生意真可說是日淌銀夜流金了,原本十成的上香還願銀子到有六七成流進了山下密如蜂窩聯窩內。山上的道觀看著既眼氣又眼熱,就有山上的妥咀呢”天下道觀風氣之先,道館內吹拉彈唱,酒池肉林,生意好得不得了。一下子將山下的娼察之所的生意全都給頂了。戲子窩的老鳩們不愧是久在風月,腦子轉得快,不消多時,就將戲子窩全改成了青瓦低簷三清列坐香菸繚繞的道觀,往日倚門迎客穿紅戴綠的的粉頭也搖身一變全成了皂衣素色的道姑了,從此山上山下道觀綿延,泰山姑子也就名揚天下了。

“原來如此。”陳燁點點頭,苦笑道:“我還以為我瞧到的寶剎莊嚴的佛道清淨地周圍密佈汙穢之地只是如今才有,每每感嘆人心不古,道德敗壞,沒成想此汙穢之風今日就有了。”

鄭三刀目露迷惑瞧著陳燁:“主人你才才說什麼如今今日,俺怎麼聽得有些迷糊

陳燁微笑道:,“我只是有感而發,沒什麼

鄭三刀迷糊的點點頭,輕抖了一下韁繩,駕馬甩了一下馬尾,隨著熙攘說笑的人流出了衚衕,拐進了蘇州下坡方向的窯子街。

原本跟隨著馬車的販夫走率小販匠役說笑間就不時用奇怪的眼神瞧著馬車和車上的坐著的陳燁、鄭三刀,見馬車並沒岔道離去而是竟然拐進了蘇州下坡的窯子街,不少人嘴裡也不自覺的發出驚噫之聲。

窯子街的土路面風吹雨打坑注不平,馬車東搖西晃顛簸起來。沒等陳燁坐穩打量窯子街,耳旁傳來密集的女子驚喜的尖叫聲,華了陳燁一跳,急忙抬眼瞧去,街道兩側密集的土坯房門前都簇擁著幾名年過四旬半老徐娘的老鳩子和粉頭以及相貌齷齪敞心露懷的茶壺。

靠前的各家土窯的老藹子都蜂擁過來,一個個眉開眼笑,扭捏作態。嬌喊道:“公子爺,去我家裡吧,我家裡可有才死了男人下海的廚娘,小模樣長的絕對可人疼,包爺滿意”。

“呸!公子爺,你別聽她的。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有什麼好玩的,沒得弄一身晦氣,還是去我家吧,我家裡可是有模樣俊俏水靈靈的小雛雞,年不過二八,保證連手都沒讓男人摸過

“呸!你還有臉說,一個除了吃飯連人都不認得的傻丫頭你也敢糊弄公子爺小雛雞?哼!也就你一個人眼瞎罷了,你們家的黑老五早就不知弄了幾回了,還他孃的雛呢!” 一千老藹子圍聚在馬車前,七嘴八舌,沒等生意攬上門,先相互拆臺互掐了起來。

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瘦長的馬臉塗著能打膩子的厚粉,上嘴唇人中處長了一顆蠶豆大小稀疏幾根黑毛的黑痣的老藹子張開大嘴尖聲厲叫道:“黑老五,你他孃的給老孃滾過來”。

街道左側第三間土坯房門口站著三名短打扮敞心露懷的男子中一名黑得像驢蛋一般年約四十上下的男子聞聲快步奔了過來。

他這一飛奔過來,街道兩側靠前的幾家土窯前的茶壺都快步小跑著奔向馬車。

陳燁皺眉沉聲喝道:,“三刀,趕開她們”。

鄭三刀臉露**笑意,剛要張嘴答話,突然眼中有道亮色劃過,眼神一凝,如針般刺向快步過來的黑老五背在身後的右手。

手隨心動,一記低沉的顫音響起,緊接著一抹滲著寒氣的幽藍劃 空,稍顯即逝,已到馬車前的黑老五,嘴角綻起猙獰,右肩抬動,突然感覺右肩輕飄飄,沒等扭頭,一道狂猛的血箭從右肩齊根處噴洩而出。

簇擁在馬車前的六七名老鳩子臉色一變,不退反進,手如變戲法一般瞬間亮出一把把明晃晃的短匕,刺向坐在車駕上的陳燁。

鄭三刀冷。多一聲,手腕微顫,一蓬極度炫目耀眼的刀幕如狂風驟雨般從車架傾瀉而下,刀幕放的快收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