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給咬了。”蕭無剎淡定地摸了摸嘴唇:“陛下,臣……能不能求一個恩典?”“不能,”老皇帝一瞪眼睛,“之前朕可是給過你一次機會的,你自己沒有把握住,現在想後悔了?晚了!”
葉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樣子。蕭無剎也不惱,依舊很平靜:“陛下儘管吩咐便是。”“什麼事都幹?”皇帝試探地問了問。蕭無剎答應的爽快:“陛下儘管吩咐。”
老皇帝撫掌大笑:“好,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要怪朕了,等選秀過後,朕對你自有安排,至於這恩典……等過幾天殿試結束了,你再來和朕提吧。說不準朕一個心情好,就答應了你也未可知。”
算來算去老皇帝都不虧,蕭無剎心裡面苦笑了兩下,微微嘆氣:“臣……遵旨。”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皇帝,葉平一下就沉下了臉:“你把持著東廠,都不能夠探聽出來雲州的訊息嗎?”蕭無剎眯著眼睛:“師傅,那二成訊息,您到底還知道多少?”
葉平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你倒是說說,你知道了些什麼?是不是早就知道,何鬱是個冒牌貨?”
蕭無剎沒有說話,葉平就當他是預設了:“什麼時候知道的?”“也是最近,”蕭無剎嘆氣,“還浪費了我一副上好的藥。”
“喲,你真讓他斷子絕孫了?”倩娘大驚小怪地湊了過來,“你這小子,不虧是你師傅一手教出來的,心夠黑。”
蕭無剎突然笑了:“師孃此言差矣,這事情……是您未來的徒媳婦乾的。”倩娘眨巴了兩下眼睛,撓了撓臉頰:“可以……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二姑娘感興趣了起來。”
葉平也是沒有想到,再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有道理:“那位二姑娘……確實不是一般的尋常閨秀。”蕭無剎低頭微笑:“我要娶的人,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白馬寺中,龔十三坐在蒲團上,額頭上滿是密佈著汗水:“雲州已經開始部署了,等殿試一過到了選秀的半截兒,就要準備……”老方丈的眉毛鬍子抖動著,他沉默了半天,說道:“可曾將殿下保護好?”
“你放心,”龔十三嘆息,“就算是事情敗露,也絕對不會牽連到殿下。”老方丈手中的木棰懸在木魚上方,久久都不落下:“老衲總覺著,事情堪憂。”“事到臨頭,也由不得你我了,”龔十三咬牙,“不成功,便成仁。”
老方丈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敲下了手中的木棰,發出了一聲悶響:“成王敗寇,這麼多年,終於要開始收網了。只是十三,沈貴妃那邊……你打算如何是好?”
龔十三扭頭看著窗外的天空,臉色晦暗不明。他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說道:“她在進宮之後,我就曾經發過誓,從今往後,她沈飛燕是死是活,與我再無干系。”
他彷彿在自我肯定,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關係到這件大事,一個沈飛燕……也必須如此。”老方丈看了他一樣,雙掌合十,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第41章 四十一露似真珠月似弓
四十一、露似真珠月似弓
殿試當天,何鬱穿著精神,一掃前幾日剛考出來的時候的頹喪,看起來就是個翩翩佳公子。何無藥盡心盡力地給哥哥整理了一下衣裳,拉著他的袖子,很是懇切:“哥哥,殿試定要……”“我知道,”何鬱握著妹妹的手,笑容溫柔,“放心便是。”
何無藥看著何鬱的眼睛,最終鬆開了何鬱的袖子:“哥哥,大人帶我們不薄,定不能辜負大人的期望!”
何鬱深深地看了一眼何無藥,終究是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了。何無藥看著何鬱的背影,半點不對都沒有覺察出來。
何鬱坐在馬車裡,閉著雙眼,對於何無藥這個妹妹,他的感覺很古怪——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除了有些彪悍之外,再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內裡……早就被蕭無剎那個傢伙訓成了一條忠實無比的狗。
一條六親不認的狗,蕭無剎的手指向哪兒,何無藥就會咬向哪兒。何鬱眉心擰成了一條川,他按了按太陽穴,覺得這個情況不太好處理。
何無藥在不涉及到蕭無剎的時候,對誰都很好,一副沒心眼子的樣子……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何鬱念著何大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並不想就這麼快的趕盡殺絕。
所以到底該怎麼去處置何無藥,對於何鬱來說目前算是一個有些困難的題。就算何大知道何無藥為著蕭無剎辦事,何鬱也敢肯定,這當爹的還是會拼命地護著女兒。
想不了這許多了,何鬱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