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翻身上了床。花容真猝不及防,就被他擠到床的一邊了。蕭無剎順勢在她的床上躺了下來,手摟過了花容真,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脫了靴子。花容真羞惱得很,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結果蕭無剎兩條腿夾住了花容真的腿,一雙手將她摟在了懷裡,面頰也貼在了她的面頰上,姿勢親密無間。
花容真覺得自己已經快熟了,蕭無剎這般親密的舉動真的是絕無僅有。花容真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心裡面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澀,一時間竟呆住了。蕭無剎悶笑了兩聲,在她耳邊低聲道:“既然娘子心疼我睡得不好,不若一起?”
不若一起不若一起不若一起……一瞬間,花容真的大腦被這句話充斥著。她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可是在面對蕭無剎的時候,花容真總表現的有些被動甚至於手足無措。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卻又估計到下人不敢高聲,只能夠咬牙切齒地說:“你……你快些鬆開我!登徒子!”
“應該叫相公才是,”蕭無剎懶洋洋地反駁著,“莫要鬧了,讓我睡一會兒。”花容真還要再說,卻藉著月光看見了蕭無剎眼底的兩抹青黑。花容真看住了——看來他這幾日真的忙碌的狠過頭了。
哪怕是東廠的廠督,也是血肉之軀,不是什麼大羅金仙。花容真有些心疼他,乖乖地在他的懷裡躺著不動了。蕭無剎感覺到花容真的順從,笑了。他閉著眼睛,聲音帶著點喑啞:“快些睡吧。”
花容真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閉上眼睛。她看著蕭無剎的臉,就這麼躺著。沒過一會兒,蕭無剎的呼吸就略微加重了一些,雖然綿長,但也是睡著了。花容真抬起頭,摸了摸他的下巴,然後在上面輕輕地吻了一下,這才也閉上了眼睛。
等花容真睡著了之後,蕭無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十分的溫和。他看著懷裡面略微有些蜷縮的花容真,嘆了口氣:“你這樣,倒是叫我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廠督大人從來都是扮演的心狠手辣的角色,讓他突然對未來的妻子好,其實還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沒有經驗,也沒有什麼案例能夠借鑑。蕭無剎只能夠按著自己的心意來。
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賴?蕭無剎將花容真平穩地放在床上,自己則下了床。方才假寐了一個時辰,現如今精神倒是好了一些。
他還有事情沒有做呢,蕭無剎想到某個還出逃在外的人,神情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他到了院子裡,一排錦衣衛跪在他面前。蕭無剎低聲吩咐道:“保護好姑娘,知道嗎?”“是!”錦衣衛齊齊應諾,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
蕭無剎掃了他們一眼,便回東廠了。何無藥還沒有抓到手,邊疆似乎又有動靜,他這幾天連軸轉著,還要忙著審問夏行簡,真的是腳不沾地。
邊疆的何家軍啊……蕭無剎眯著眼睛騎在馬上,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選秀之前動身前往了遠處的人。
☆、第66章 六十六、清香傳得天心在
六十六、清香傳得天心在
霍皇后的屍體停放在鳳棲宮正殿,已經有好幾天了,老皇帝一直沒有將霍皇后下葬,而是將霍皇后的屍身放在了冰棺裡。宮人給霍皇后上了妝,她穿著皇后的鳳袍,躺在冰棺裡,看起來栩栩如生。
老皇帝隔著冰棺,看著霍皇后彷彿沉睡的面容,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著:“朕到不知道,你居然是這麼看待朕的。”
“朕看見你,就會想到傾城,這麼些年,卻一直沒能夠好好地對你,”老皇帝有些出神,“朕沒想到,到最後的時候,居然是你為朕擋了一刀。”
霍皇后嘔血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老皇帝沉溺在回憶裡,有些無法自拔:“朕有負與你,答應你的事情卻是會做到。那個孩子,朕就交給蕭無剎了。朕既然答應了你不會去動她,就一定會信守諾言。”
老皇帝猶記得,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霍皇后的時候,霍芸仙還不過是一個少女。也不像後來的病怏怏的模樣,而是健康活潑,臉蛋紅撲撲的。哪怕是跟在華傾城的身邊,看起來也是個毫不遜色的女孩子。
什麼時候開始,霍皇后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老皇帝想不起來,自從他將霍芸仙娶回皇宮之後,除了初一十五,幾乎都避免與她見面。霍芸仙也不爭不鬧,到了最後,明明是夫妻兩個,卻形同陌路一般。
冤孽。老皇帝重重地嘆了口氣,將放在旁邊溫好的酒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又到了一盞,灑在了霍皇后的冰棺之前。老皇帝伸出手,隔著冰冷的棺材板,細細地描摹了一下霍皇后的面容——依稀能夠